時間是看不到的無聲無息的河流,總是把太陽之球從東山沖到西山。
12點過后,鶴云天跟在另一側盯梢的蔣政、吳昊澤買了午飯送過去。
“還有個窩點,放貨的!”
蔣政一看到鶴云天急忙說道。
“哦?怎么回事?”鶴云天驚奇的問。
“今天送貨到村里的那個廂貨車又出來了一趟。車子一直開到市區的劉官莊小區,他們把貨卸到小區里的一間地上車庫了。”
“呃?好家伙,狡兔三窟啊!”
“劉官莊小區有十幾棟樓房,六加一的地上結構,地上一層是車庫。他們直接把車開到庫門口卸掉了所有的貨。我從車庫經過時看到里面幾乎堆滿了酒。你知道嗎,好家伙,卸下來的幾乎是國產名酒!”
“有一江春水酒嗎?”鶴云天問。
“沒有,可以確定都是國產品牌名酒。”蔣政肯定地說。
“這里不需要跟了,走,帶我去劉官莊小區。”鶴云天興奮地說道。
劉官莊小區原來是城中村,由于地處市區中心位置,拆遷開發比較早,是八零年代開發的。小區已經已經有些陳舊。
鶴云天跟隨蔣政來到卸貨的倉庫跟前。車庫旁邊靠墻的位置,幾個老太太圍著一張桌子打老紙牌。每個老人面前,都有一二十枚硬幣。幾分錢的輸贏,老太太依然爭吵得臉紅脖子粗的。倉庫的鋁合金卷簾門拉著,鶴云天繞到后面查看,也未發現可以觀察內部的后窗。
鶴云天決定蹲點守候,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太陽被時間的河流,沖到西南偏西方向。
直到下午三點半,一輛紅色昌河面包停在了倉庫門口。車上下來兩個青年,并不急于做什么,掏出煙來各自點著抽起來。倆人一邊抽,一邊左右瞧看。其中一人,步行到停靠在樓下的五六輛車前,一輛輛地查看。另一個人則圍繞著樓前樓后轉了一圈。這一切被在遠處的涼亭下圍觀老人下象棋的鶴云天看的清清楚楚。
佟諾善于偽裝,搬了一條馬扎陪坐在老太太周圍看打牌,不知道的人以為佟諾是誰家的姑娘呢。
蔣政和吳昊澤則被安排在小區大門外,靠在路邊等待。
“還是喬社長鬼的很,通過連續幾天的摸排,效果非常明顯。”蔣政跟吳昊澤說道。
“就是,喬社長經驗老道,善于發現和觀察。我們搞了這么久,一直進展不大,他一接手,沒想到幾天取得這么大的效果。”吳昊澤也贊嘆不已。
“車號XXX347的紅色昌河面包正在裝貨。”佟諾把信息發給蔣政。
約十分鐘,佟諾發現面包車裝完七八十箱貨,司機對著倉庫門一遙控,卷簾門自動落下來。之后,兩人迅速蹬車駛離。
緊接著佟諾又發給蔣政一條信息。
“車輛已啟動,向小區門口開去。注意跟蹤。”
待347紅色昌河開向門口,鶴云天接上佟諾駕駛摩托車追了出去。
約二十分鐘,347便進入酒水市場,開進一家門頭稍大的酒水批發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