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解決完。兒子帶著媳婦孩和子回來過年,我就把這事跟兒子、兒媳說了,我跟他們說了我的想法,征求了他們小兩口的意見,兒子同意我離婚。”
“不會吧,兒子小兩口能愿意?”鶴云天疑惑的問。
“孩子們開始勸我,讓我睜只眼閉只眼,考慮我老了還需要個伴,建議我忍一忍。我寧可自己一個人孤獨到老,也不會糊涂著活著。我寧可老了拋尸荒野,也不愿意這樣的天天心如刀絞一般的牽腸掛肚,最后孩子們都被我說服了,他們理解我的難處,理解我的心態(tài)。如果讓我忍下去,我忍出來的就是心境的不痛快,忍出來的可能就是一身病,可能就是一個短命鬼。”
“難得孩子們理解你。”
“你可能不知道,我?guī)е鴥鹤樱畠喊阉职侄略谒徒〉纳:劳チ恕!?/p>
“哦?是嗎?你看,這張老臉哪里擱呢!這么大年紀,晚節(jié)不保啊,圖啥呀?唉!”鶴云天嘆了口氣說道。
“這個老不死的,作不死不算完!我在那里跟老不死的攤牌了,這個婚,非離不可。兒子,女兒還要打姜元元,被我阻止了,這跟人家女孩子有啥關(guān)系,要不是老不死的招惹人家,人家能跟著他,都一把年紀快入土的人了,還他奶里個X的想著吃嫩干草,看不把你老牙硌掉。”
趙紅梅說著說著,有點激動,不由自主的罵出了臟字。
鶴云天真的沒有想到,趙紅梅竟能攔住孩子沒有打罵姜元元。按照鶴云天對趙紅梅的印象,肯定會對姜元元下手,甚至有可能會把她的衣服扒光,到大街上示眾。
鶴云天看走眼了,他低估了從農(nóng)村出來的趙紅梅。一下子,趙紅梅在他的心里的形象高大了許多。
經(jīng)歷過許多磨難的趙紅梅,在自己半生之年的歲數(shù),在老公事業(yè)發(fā)達的時候,依然堅定的向自己生活了半輩子的丈夫提出離婚,可見趙紅梅的內(nèi)心是多么的無暇純凈,是多么的堅韌和強大,又是多么的不卑不亢。
“趙姐,你家老公肯定不愿意離婚,是吧?”山嵐插了句話。
“他想不離就不離?他想不回家就不回家?他想摟著小三睡,就摟著小三睡?不是舊社會了,男女平等。這婚非得離不可,磕頭求情都不行。這不,兒子女兒也已經(jīng)跟他爸爸表明了態(tài)度,支持我離婚。”
“你支持你媽媽跟爸爸離婚?”鶴云天扭頭望著趙紅梅的女兒問道。
“支持,與其整天提心吊膽的活著,還不如放開手自由自在的生活。不然我媽媽會憋出一身病來,何苦呢?上半輩子沒有過過幾天好日子,熬到現(xiàn)在,孫子外孫都有了,還被父親的不檢點的行為苦苦折磨著,說到底啥時候是個頭呀?”
“就是,女兒說的對!上半輩子受苦受難的都過去了。下半輩子,還守著個老不要臉的圖啥呀。兒孫都這么大了,他要是為了這個家著想,我下半輩子就是再苦再累我也愿意,活的也值。可是呢,他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老干不要臉的事。我不能因為他不檢點把自己折磨死吧。你們知道不?今年春節(jié),我們都沒讓這個老不死的進家,他不是有本事嗎,既然自己有本事,那就一個人過吧。愛到誰家過,就到誰家過去。”
“不會吧?多可憐!”一會子不說話的佟諾悲憫的說道。
“可憐?我看都是他不檢點惹的,自己作的,咎由自取!”趙紅梅的女兒淚汪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