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趙佳瑤輕輕從鼻子里擠出一聲,手呢?還在那兒高傲地叉著腰,仿佛在說:
“瞧見了沒?本小姐的手可不是隨便就能握的。”
她那臉,冷得跟冰山似的,頭抬得老高,好像全世界都得仰視她,那股子傲嬌勁兒,簡直了!
今兒個,趙佳瑤身著一襲藍底紅花的裙子,按理說這顏色搭配該是火辣辣的吧,但穿在她身上,嘿,愣是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
臉上那妝,淡得跟沒化似的,可就算這樣,也讓人不敢直視,生怕一不小心就冒犯了她。
張天云有時候還會瞎琢磨,這姐們兒是不是故意往臉上抹兩把,想把自己整得平凡點兒,免得走到哪兒都是焦點,麻煩不斷。
不過今兒個,張天云可沒心思欣賞這“偽素顏”美女,趙佳瑤一來,他就預感沒啥好事兒,瞧瞧她那緊繃著的臉,就差沒寫“來者不善”四個大字了。
“趙總,咱們就不繞彎子了,您今兒個找我,是有啥大事兒吧?”
張天云試探著問,本想給她倒杯茶,結果一看她那緊鎖的眉頭,心想這茶泡了也是白泡,人家估計連看都不會看一眼,干脆自己滋溜一口,享受起來。
“98年那會兒,月全鎮道路改造工程,我們天河路橋中標了,然后又轉包給了永順。
那工程質量,質監局都蓋章認證了,杠杠的!我聽說你對我們永順的資質有所懷疑?
行,那我今兒個就自己來把這筆賬收了!”趙佳瑤的話語冷得能凍死人。
張天云一聽,手里的茶杯差點兒沒掉地上,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端起茶杯猛灌一口,
“哎喲喂!”這一口下去,差點兒沒把他舌頭燙熟了,原來那茶還是剛泡開的滾水呢!
趙佳瑤說完,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著張天云,那眼神,那臉色,簡直能殺人。
張天云心里那個忐忑啊,天河路橋那可是行業巨頭,咋會對這不到一千萬的小工程感興趣呢?
哦對了,永順是掛著天河路橋的牌子干的,政府欠的錢也是永順的,按理說跟天河路橋沒啥瓜葛。
一想到這兒,張天云腸子都快悔青了,暗罵自己:“哎呀媽呀,我寧可去惹閻王爺,也不想得罪這姑奶奶啊!”
趙佳瑤這架勢,十有八九是上次自己跟趙傳那幾句“可聽不可信”的話傳到她耳朵里了,這下可好,麻煩大了!
“咳咳……那個,趙總啊……”張天云硬著頭皮,準備開啟“滅火”模式。
嘿,張天云悠悠開口,帶著幾分商量的味道,“咱們鎮上的財政啊,現在真的是‘囧’字當頭啊!”
趙佳瑤一聽,眉頭立刻跳起了“皺眉舞”,手一揮,仿佛要把煩惱都趕走:
“這些財務糾紛我可不關心。我只知道,合同上白紙黑字寫著呢,你們已經拖了我們200多萬的尾款兩年多啦!這事兒,我們可得追究到底。”
張天云嘆了口氣,耐心地解釋起來:“趙總啊,您也知道,現在鎮上的財政就像漏底的船,老百姓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我得全盤考慮,能不能稍微緩緩?等下半年縣里撥了城鎮建設的專項款,我們一定想辦法解決。”
趙佳瑤一聽這話,眉頭皺得更緊了:“張書記!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最煩的就是你們這些當官的拿老百姓當擋箭牌!
既然你們這么關心老百姓,當初怎么就不考慮周全,到處投資修路架橋呢?
那時候老百姓就過得滋潤了?現在沒錢了就想起老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