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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耿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趕緊捂上嘴,朝張?zhí)煸普0驼0脱劬Γ樕蠞M是玩味的笑容。
疑慮瞬間煙消云散,敢情這女人連張?zhí)煸贫疾徽J(rèn)識呢。
“咳咳!”張?zhí)煸朴悬c尷尬,摸了摸鼻子,不自然地開口:“你找張書記有啥事兒啊?要不先跟我說說,我?guī)退D(zhuǎn)告。”
那女人轉(zhuǎn)頭把張?zhí)煸茝念^到腳打量了個遍,眼神里透著點疑惑,突然冒出一句:“沒啥大事兒,我就是來送禮的!”
“噗!”張?zhí)煸撇铧c沒站穩(wěn),這女人也太直接了吧!別人送禮都是藏著掖著,說話拐彎抹角,哪有像她這么坦白的?看來真是個不走尋常路的家伙。
不過張?zhí)煸埔睬瞥鰜砹耍@女人沒啥心機(jī),看她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就知道,送禮求人這事兒,對她來說絕對是頭一遭。
“這位大姐,你貴姓啊?送禮不報名字,張書記咋知道是誰送的呢?那你的事兒不就白搭了?”張?zhí)煸茝?qiáng)忍住笑問道。
女人一聽,臉色一變,拍了拍胸口,長長地舒了口氣:“哎呀媽呀!幸虧你提醒,我還真把這事兒給忘了!大兄弟,你可真是個好人!不像有些當(dāng)官人的孩子,眼睛長到天上去了……”
女人一頓嘮叨,張?zhí)煸浦挥X得一陣惡寒,這女人聊了半天還沒報上自己的家門呢。
“我跟你說啊!你可得記住了!”
女人一臉認(rèn)真地盯著張?zhí)煸疲骸拔医型跣愦海夷腥私袕埥鸩ǎ窃撍赖囊膊恢勒厥拢涯惆謴垥浗o得罪了好幾回,現(xiàn)在倒好,陳局長把他給停職了……
……我那三舅子又要結(jié)婚……”
張?zhí)煸埔宦牐铧c笑出來,終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沒想到張金波那種精明人,居然娶了這么個憨厚的媳婦。
“別!別!大姐,你先別急,慢慢說……”張?zhí)煸七B忙打斷道。
張?zhí)煸菩χ鴶[了擺手,打斷了那位女士的“長篇大論”。
這話題跑得也太快了,從張金波被停職,一眨眼就蹦到了她三舅子結(jié)婚沒錢的煩惱上,簡直是風(fēng)馬牛不相及嘛!
王秀春猛地剎車,嘴巴一合,愣愣地看著張?zhí)煸疲掏掏峦碌卣f:“大兄弟,真是對不住,我這嘴一打開就關(guān)不上了,你別往心里去啊,估計你也記不住我說的啥了。”
張?zhí)煸戚p輕一笑,擺了擺手:“嗨,沒事。話說你來送禮,你老公怎么自己不來呢?”
王秀春一聽,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微妙,情緒一激動,話匣子又打開了:
“哎呀,那個不爭氣的家伙,也不知道是撞了哪門子邪,一提張書記他就跟篩糠似的。我在家里好說歹說,讓他來拜訪一下張書記,他就是不來,打也不來,罵也不動,就說怕見張書記。
哎,小哥你說說,張書記真有那么可怕嗎?我看你挺平易近人的,你爸應(yīng)該不會很兇吧?”
“兇?那可兇了!等你見了就知道了。”耿霜在一旁實在是憋笑憋得辛苦,終于忍不住插了一句,嘴角掛著調(diào)皮的笑。
王秀春一聽,眼睛瞪得圓圓的,一臉驚駭:“那……那可咋辦呢?我……我老公豈不是沒救了?”
說完,她就像丟了魂似的,呆坐在椅子上,兩眼發(fā)直,半天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