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耿霜的臉色瞬間晴轉(zhuǎn)陰,大聲喊道:“我數(shù)到三,你再不走,我就報(bào)警了!”
說著,她還裝模作樣地?cái)[出要打電話的樣子。
男士一愣,隨即說:“好好好!我走,你就等著你那個‘死’男友吧!聽說他是大陸的官員,對吧?
我查過了,人家早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娶了個大官的女兒,嘿嘿~”
耿霜一聽,心里咯噔一下,眼神里閃過一絲陰霾,眉宇間更添了幾分傷感。男士一看有戲,正準(zhǔn)備再接再厲,卻突然聽到一個悠悠的聲音傳來:
“就算他攀上高枝了,也不能阻止我來法蘭克福??!德國應(yīng)該沒有哪條法律禁止他入境吧!”
說話的是張?zhí)煸?,他邊說邊笑著站了起來,朝耿霜調(diào)皮地眨眨眼:
“我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jī)來找你,你卻連門都不讓我進(jìn),你得補(bǔ)償我!”
“青……云……”耿霜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這才猛然清醒。
一時間,她的心里五味雜陳,激動得渾身顫抖,眼睛失去了焦距,嘴唇不停地動著,
好像有千言萬語要說,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她的眉頭緊鎖,手足無措。
“阿霜,你以為你躲到德國就能躲得了我嗎?你太天真了。不管你在哪里,我都會找到你的。
當(dāng)然,如果你真的找到了幸福,我也不會再來打擾你。但如果你沒有的話……”
“別……”耿霜渾身一顫,艱難地吐出了這個字。
緊接著,她猛地推開門,像個小瘋子一樣沖了出來,一頭扎進(jìn)張?zhí)煸频膽牙铮蹨I像斷了線的珠子,嘩啦啦地往下掉,
整個人都藏在他的胸膛里,仿佛要找個最溫暖的避風(fēng)港。
過了好一會兒,張?zhí)煸戚p輕捧起她的臉,溫柔地幫她擦拭著淚水,
可那淚水就像泉眼一樣,擦都擦不完。這時,他眼珠一轉(zhuǎn),調(diào)皮地笑道:
“嘿,要不咱們再進(jìn)屋哭一會兒?咱們來場比賽,看誰哭得眼淚多,哭得時間長,怎么樣?”
“哎呀!”耿霜羞得滿臉通紅,眉頭瞬間舒展開來。
張?zhí)煸瞥脵C(jī)一把摟住她,兩人在門口就吻得難解難分,兩年的思念在這一刻如洪水般傾瀉而出。
雖然張?zhí)煸票砻婵雌饋砗艿?,但心里的那份酸楚,又有誰知道呢?
他眼角余光瞥見旁邊還有個愣頭青傻站著,于是猛地推開耿霜,抬頭笑道:
“哥們兒,那邊有椅子,要不坐會兒?當(dāng)電燈泡挺累的吧?我們這吻可不會太短哦!”
那男人臉色一變,嘴角抽搐,但看著人家兩人情意綿綿,他能說什么呢?只好哼了一聲,灰溜溜地轉(zhuǎn)身想走。
“哎,別忘了你的帶刺玫瑰!”張?zhí)煸莆睾暗?,說完又摟著耿霜吻得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