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難的嘛,咱倆一起結婚,她既是我的伴娘也是我的新娘,我也是她的伴娘也是她的新郎,這不是一舉兩得嘛!”艾嘉調(diào)皮地眨著眼睛說。
一屋子人聽了都笑得前仰后合,連張?zhí)煸菩闹械年幵埔脖贿@笑聲暫時驅(qū)散了。
耿霜溫柔地看著張?zhí)煸疲壑袧M是歉意和深情,這讓張?zhí)煸菩睦镉质且活潱蛋蛋l(fā)誓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解開耿霜的心結。
“卞叔啊,上次您提到的稅款問題,現(xiàn)在可真是鬧得沸沸揚揚了。
很多企業(yè)都在抱怨國稅局,但又拿不出確鑿的證據(jù),您對這事兒怎么看?”張?zhí)煸仆蝗辉掍h一轉,把話題扯到了工作上。
這事兒他現(xiàn)在可是頭疼得很,而卞輝煌作為企業(yè)界的老手,他的意見自然很重要。
卞輝煌一聽這話,不由得愣了一下,沒想到張?zhí)煸茣蝗幌蜃约簰伋鲞@樣的難題。他沉吟了片刻,才緩緩開口:
“其實吧,我覺得稅收問題并不只是某個領導的責任。關鍵是制度和監(jiān)管不到位,再加上企業(yè)自身的財務制度也不健全,所以稅收才難以有一個統(tǒng)一的標準。這事兒啊,復雜著呢!”
“哎,說起來,哪個領導掌舵不碰到點兒小坎坷呢?”張?zhí)煸戚p輕咬著下唇,一臉若有所思,而一旁的陳邁則大大咧咧地開了腔:
“卞叔這話真是一針見血!稅務那塊兒,油水多得很,大家都知道的事兒。你瞅瞅,稅務局的哥們兒哪個口袋能干凈點兒?
上頭的領導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真要較起真來,那場面,嘖嘖,估計得集體‘跳水’嘍!”
陳云山一聽,臉色微變,輕咳兩聲,給陳邁使了個眼色,讓他注意點言辭。
陳邁卻嘿嘿一笑:“怕啥,咱這都是自家人,有啥不能說的?天云問這個,估摸著也是碰到啥棘手事兒了,我這人直腸子,有啥說啥哈?!?/p>
張?zhí)煸埔姞?,嘴角勾起一抹笑,他不想讓大家為他太過操心,連忙擺手轉移話題:
“得得得,咱們不聊這個了,來來來,喝酒喝酒!今天可是我的大好日子!”
“對對對,還有蛋糕呢!天云,要不要現(xiàn)在就切開嘗嘗?”
耿霜在一旁提醒道。張?zhí)煸泣c頭應允,畢竟嘛,過生日吃蛋糕,老傳統(tǒng)了,宴會上分蛋糕,氣氛杠杠的。
接下來,大伙兒徹底把工作的事兒拋到了九霄云外,又回到了家長里短、喝酒聊天、切蛋糕吃蛋糕的節(jié)奏中,一屋子人歡聲笑語,熱鬧非凡,直到夜深人靜,這場溫馨的家庭派對才緩緩落下帷幕。
客人散去后,耿霜和尹素娥忙著收拾戰(zhàn)場,張德年精神頭十足,一點睡意都沒有,硬拉著張?zhí)煸婆闼缕濉?/p>
張?zhí)煸颇?,連著輸了好幾盤,明顯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卞輝煌和陳邁剛才的話。
他們說的在理,稅務這行水深得很,易前進出問題那是早晚的事兒。
可正如陳邁所言,雍平國稅局那是“團結一心”,撈了油水大家都有份,這事兒,復雜著呢!
按理說,張?zhí)煸谱钍⌒牡淖龇ň褪前涯切┬旁L材料悄悄往上一交,這燙手山芋自然有人接手。
可他心里又犯嘀咕,畢竟自己牽頭搞了個工作組,還管著縣委辦督查室,萬一這事兒真捅破天,常委會一拍板,讓督查室去查,自己豈不是成了靶子?
工商稅務這兩條道兒,哎,水深浪急,不好走啊!
說起來也是挺逗的,張?zhí)煸菩睦锔麋R似的,明白自己要是想蹚這趟渾水,那簡直就是小蝦米攪大?!蛔粤苛β?。
雖然他心里頭對易前進那小子,一直是“相看兩厭”,但沒辦法,誰讓自己資歷淺,手腕不夠硬呢。
這世間的紛紛擾擾啊,還真不是誰都能插一腳的,張?zhí)煸扑闶菑氐渍J清現(xiàn)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