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花兒調”啊,都挺那啥的。雍平的山歌里,“燈草花兒黃調”好多歌詞都挺露骨的。
慢慢地,這話兒就有了別的意思,成了雍平男人找樂子、找女人啥的代名詞。
趙佳瑤估摸著也是聽當地人開玩笑說出來的,這大小姐不懂啥意思,還到處問人。要是換成別的當地人,估計得笑彎了腰。
見張天云笑得有點兒曖昧,趙佳瑤也感覺不太對勁兒,臉上泛起一抹紅暈:“算了,不問了。”
“不問最好!千萬別再問!”張天云的表情還是有點兒古怪,“要問也得找自己人才行。”
“你……”趙佳瑤剛張嘴,又瞧見旁邊一堆人,狠狠地瞪了張天云一眼,掏出墨鏡戴上,不再吭聲,但眼睛老往張天云那邊瞟,恨不得把這哥們兒給吃了。
虛偽、小氣也就罷了,還是個流氓,真是個渣男!
張天云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眼里成了啥樣兒,他抬頭瞅瞅主席臺,一聽議程快結束了,連忙撥開人群去找司機了。
晚上的重頭戲是在雁北中學的大操場上,一場別開生面的少數民族篝火舞會等著大家,
可惜黃嵩山大佬不參與,厲正剛成了孤家寡人,而張天云呢,自然是跟著黃嵩山大佬打道回府啦。
……在回雍平的路上,黃嵩山大佬一臉春風得意,笑瞇瞇地問張天云:“天云啊,參加今晚的盛會,感覺咋樣?快跟咱說說。”
誰讓他今天心情好呢,跟老百姓同樂,這官當得才有味兒嘛!
張天云一聽,立馬捧場:“好得很!氣氛熱烈,組織這次活動的人,絕對該記大功一件!”
黃嵩山一聽,笑得合不攏嘴,感慨萬分地說:“咱們當官的,就得給老百姓謀福利,這是咱們的職責所在啊!”
說完,他頓了頓,話鋒一轉:
“天云啊,組織部劉部長給我看了份名單,我看他們是想讓你去基層鍛煉鍛煉,你自個兒咋想的?”
張天云一聽,心里咯噔一下,劉萬河怎么直接跟黃嵩山大佬遞名單了?他不是武德之的人嗎?
這份名單王平見過沒?難道武德之也想讓自己下去?一時間,他腦袋里跟漿糊似的,亂糟糟的。
厲正剛想讓自己去栗子坪,這個能理解,可武德之怎么也摻和進來了?
“哦,今天王書記也找我談話了,說的也是這事兒,我個人沒問題,絕對服從組織安排!下去了肯定好好干。”
張天云小心翼翼地說著,心里卻犯嘀咕,怎么上面的領導都一個調調,都想讓自己下去呢?這里面不會有啥貓膩吧?
黃嵩山一聽,滿意地點點頭,壓根兒沒注意到張天云臉色的變化,接著說道:
“那就好,這說明你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明年你就26了吧?26歲的鄉鎮一把手,咱們雍平可是開了各縣的先河了。”
張天云一聽,心里一陣激動,看黃嵩山大佬這口氣,是想讓自己去干黨委書記啊!這可是個重要的信號,說明組織上是真的看重自己。
自己現在的級別,下去當書記或者鄉長都行,不過書記和鄉長的話語權,那可是天差地別。
只有書記,那才是名副其實的鄉級一把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