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煸埔宦犨@話,咧嘴一笑,湊上前在耿霜臉上親了一口,說道:“那咱們就收拾收拾,趕緊走吧!我這一整天窩在屋子里,都快發(fā)霉了?!?/p>
耿霜一聽這話,臉立馬就紅了,輕輕啐了他一口,然后從沙發(fā)上幫他拿過衣服穿上。
自己呢,也是忙活了半天,洗嗽打扮了一番,兩人才手拉著手出了門。
“爸,媽,我們來啦!家里來了什么貴客啊……”張?zhí)煸仆崎_門,話剛說到一半,立馬就愣住了。
他揉了揉眼睛,沒錯!沙發(fā)上竟然坐著馬麗姍!
“天……云!”馬麗姍一看見張?zhí)煸?,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不過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望向了他身后的耿霜。
“張書記!您回來了?”張?zhí)煸七@才扭頭看見,原來馬棟梁夫婦也來了。
馬棟梁正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老婆,示意她站起來打招呼。
“呃!馬叔!你們坐,你們坐!”
張?zhí)煸埔豢催@場面,略微有些尷尬,扭頭對耿霜說道:“這是馬麗姍,我的老同學(xué)。這兩位是她的父母,馮姨也是老師,和咱爸媽是同事呢?!?/p>
耿霜一聽這話,連忙上前打招呼,很自然地坐在了馬麗姍旁邊。
“天云回來了?來來來,快幫我看看這兩瓶酒,我這老眼昏花的,都分不清哪個是哪個了。”
“嘿,今兒個你馬叔大駕光臨,咱不得好好整兩杯慶祝一下?”
張德年笑瞇瞇地從房間里晃悠出來,手里像變魔術(shù)似的拎著兩瓶茅臺,那得意勁兒,就像是手里拿的不是酒,而是啥寶貝似的。
廚房里,那股子香氣喲,直往鼻子里鉆,不用猜,老媽肯定又在施展她的廚藝絕技了。
張?zhí)煸菩睦镱^那個糾結(jié)啊,就像被擰成了一團(tuán)麻花。
馬棟梁這家伙,明擺著是來送禮套近乎的,可在老爸老媽面前,他又不能拆穿,這可真讓他有點(diǎn)頭疼。
“阿霜,快來搭把手,給咱媽上菜去!馬叔,你們幾位先隨意坐哈,飯菜這就齊活兒了!”張?zhí)煸祈樖謴睦习帜莾骸皳尅边^一瓶茅臺,也沒細(xì)看是哪一瓶,就往桌上一擱,吆喝了一聲。
馬棟梁一聽,連忙起身擺手,那緊張勁兒,就像是見了貓的老鼠。
打從張?zhí)煸七M(jìn)門那一刻起,他就心里打鼓,自己也不明白這是哪門子的緊張。
自從上次在柳水河賓館被張?zhí)煸平伊死系?,他晚上做夢都是張?zhí)煸颇窍难凵?,嚇得他連覺都睡不好。
原本以為張?zhí)煸普{(diào)去栗子坪,自己就能松口氣,誰知道人家搖身一變成了月全鎮(zhèn)的“老大”,那煤礦他還有一半股份呢,跟鎮(zhèn)委鎮(zhèn)政府打交道那是家常便飯。
這躲是躲不掉了,只好硬著頭皮帶著一家人上門,看看能不能把關(guān)系給緩和緩和。
馬棟梁的老婆一看老公那緊張樣,心里也跟著七上八下的。
她可是看著張?zhí)煸崎L大的,原本以為他還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哪知道現(xiàn)在一見面,那氣場、那派頭,跟她想象的簡直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