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穩(wěn)穩(wěn)停住,后門左右各下來一名警衛(wèi),兩人四處張望了一番,其中一人才拉開車門。
只見趙傳一身筆挺的軍裝,含笑走出車門。他穿的是軍常服,肩章上一個月牙加一顆金星,少將銜。
“趙大哥好!”耿霜和張?zhí)煸飘惪谕暤卮蛘泻簦㈧畡t雙腳一并,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首長好!”
趙傳擺擺手,和顏悅色地看了耿霜一眼,又把目光緩緩移到了張?zhí)煸颇樕稀?/p>
張?zhí)煸浦挥X得他的眼神深邃得如同遠山,仿佛一眼望不到底。
“小張也來了?年底縣里的工作不是很繁重嗎?”趙傳盯著張?zhí)煸茊柕馈?/p>
張?zhí)煸浦桓杏X趙傳身上散發(fā)出一股強大的氣場,讓人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他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才回答道:
“組織上正在對我的工作進行調(diào)整,我還沒去新單位報到呢,這才抽空過來看望彪子。”
趙傳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轉(zhuǎn)向耿霜道:“咱們上樓吧!”
又回頭對身邊的警衛(wèi)說:“你們就留在下面,有彪子跟著我就行了。”
一行人歡笑著踏上樓梯,推開房門的一剎那,一股清新宜人的香氣瞬間彌漫了整個空間。
“哈哈,鴨子河的鮮魚!阿霜,你這手藝真是絕了,看來我今天是踩著點兒來的啊!”趙傳爽朗大笑,一臉滿足。
耿霜在一旁謙虛地擺手:“趙大哥,您過獎了,我就是隨便做做。來來來,咱們趁熱上桌,菜都是剛出鍋的呢。”
“好嘞,那我就不客氣啦!”趙傳毫不客氣地應承下來。
眾人圍坐桌旁,耿霜忙前忙后,又是盛飯又是拿酒。
張?zhí)煸埔驗橛汹w傳這位大佬在場,突然覺得自己手腳都不知往哪兒放了,動作顯得格外生硬。
“小張啊,你酒量如何?”趙傳冷不丁轉(zhuǎn)頭問道,把張?zhí)煸茊柕靡汇兑汇兜摹D挠羞@么直接問酒量的?
“阿霜,別忙活了,杯子米飯都先放一邊,直接給我們每人開一瓶五糧液!”趙傳沒等張?zhí)煸品磻^來,就擺手示意耿霜。
耿霜也是一愣,下意識地看向張?zhí)煸啤執(zhí)煸泣c點頭,她才半信半疑地去酒柜取酒。
張?zhí)煸齐m然海量,但對著瓶口喝酒還是頭一遭。
這大概也只有趙傳這種豪氣干云的人才能干得出來吧!部隊和地方的風氣,還真是大不一樣呢。
五糧液頂級好酒,搭配清水河里的淡水魚,趙傳吃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直夸耿霜手藝好。
見趙傳興致高昂,張?zhí)煸茙兹艘矟u漸放松下來。
張?zhí)煸菩睦锩靼祝芨w傳這種級別的高官坐在一起,稱兄道弟,全靠耿霜兄妹的牽線搭橋。
趙傳這人,性情中人,對看得順眼的人那是相當寵溺。
瞧趙傳這模樣,也就四十歲上下。和平年代,四十歲做到上將,那簡直是奇跡啊!
由此可見,趙家在共和國的分量,那可不是蓋的。
“小張啊,我聽說你在雍平那邊干得風生水起啊?是不是這么回事?”酒過三巡,趙傳突然開口問道。
張?zhí)煸菩睦锟┼庖幌拢B忙謙虛應對。趙傳這話,有點含糊其辭啊,聽說?聽誰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