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兒,張?zhí)煸菩睦镱^就泛起了苦笑,暗自嘀咕:
這下可好,“模范小張”的帽子是戴定了,就是不知道高謙那家伙葫蘆里又賣的什么藥。
“我沒啥異議,既然領導這么看重咱們,咱就得把這事兒辦得漂漂亮亮的!”張?zhí)煸圃捳f得斬釘截鐵,臉上卻是一片波瀾不驚。
高謙嘿嘿一笑,眼神在張?zhí)煸粕砩巷h來飄去,心里頭嘀咕:
這家伙,滑得跟泥鰍似的,看著網里待著挺老實,一網下去,嘿,影兒都沒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人還真有兩把刷子,難怪二十郎當歲就當上了副處。
話說回來,哪個頭兒不想用那種既聽話又能干,還對自己沒威脅的手下呢?
從高謙那兒溜出來,張?zhí)煸朴X得自個兒腰桿兒硬了不少。
以前啊,干啥事兒都縮頭縮腦的,俗話說得好,江湖混久了,膽子反倒小了。
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以前那些躲都來不及的事兒,現(xiàn)在看來也就那么回事兒。做人嘛,是一門藝術;處理事兒,又是另一門學問。
同樣一件事兒,換個人換個方法,結果能差十萬八千里。
高手嘛,就在于能把事兒往自己心里想的方向引。
張?zhí)煸瓢l(fā)覺,自己現(xiàn)在挺享受這種運籌帷幄的感覺。
剛回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熱,電話就來了,一看號碼,嘿,段永淳!
約晚上去蘭桂坊的“原始部落”酒吧喝兩杯。
張?zhí)煸埔豢诖饝聛恚南脒@可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正好想找人和趙佳瑤的事兒說道說道呢,這不,救星就來了。
蓉城的蘭桂坊,挨著清江,張?zhí)煸葡掳嗪箝_著他的國產大眾晃悠過去,一到地兒,好家伙,這“原始部落”一點也不原生態(tài),門口停的全是豪車,自個兒的車顯得那叫一個寒磣。
停好車,張?zhí)煸屏锪镞_達到了酒吧門口,老遠就看見段永淳在那兒擺手呢,他趕緊湊了過去,一瞅,嘿,旁邊還站著一位四十來歲、溫文爾雅的大叔呢。
嘿,這家伙長得可真帥氣,就是鼻子有點搶鏡,標準的鷹鉤鼻,讓人一眼難忘。
通過段永淳的介紹,張?zhí)煸撇胖肋@位帥哥名叫唐宇,據說來自江南建筑集團。
不過,張?zhí)煸菩睦锩麋R似的,段永淳對這位唐宇可是客氣得很,一路上“唐總、唐總”的叫得那叫一個勤快,跟唱戲似的。
一行人踏進了酒吧,張?zhí)煸七@才發(fā)現(xiàn),原來表演還沒開始呢。
他心里嘀咕著,這原始部落的表演到底是啥玩意兒啊?
不會真的是一群人身穿草裙,赤膊上陣吧?嘿嘿,那才叫原汁原味呢!
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段永淳立馬跑到吧臺,點了兩瓶xo,還外加了一些精致的小點心。
回來坐下后,他笑瞇瞇地對張?zhí)煸普f:“天云啊,我馬上也要來蓉城發(fā)展了,以后咱們有的是機會一起喝酒聊天!”
“哦?那可太好了!我每天下班后都閑得發(fā)霉,正愁沒人玩呢!以后咱們可得常聯(lián)系啊!”張?zhí)煸埔残χ貞?/p>
他悄悄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唐宇,發(fā)現(xiàn)這位老兄眉頭緊鎖,一臉的不耐煩。
自己剛才遞給他的名片,被他隨手丟在桌上,還用酒杯給壓住了。結果倒酒的時候,名片都被酒給泡濕了。
他瞥了一眼段永淳,只見段永淳撇撇嘴,聳了聳肩,那表情分明在說:“我可沒招他惹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