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zhí)煸扑饺丈先筒庞朴妻D(zhuǎn)醒,剛邁出房門打算去洗漱間清醒清醒,冷不丁被人從背后來了個熊抱。
“哈哈!老張,你啥時候偷偷摸摸回來的?
嘖嘖,平時看你一本正經(jīng)的,沒想到私下里還藏著這么一手,快說說,昨晚那位大美女,滋味兒咋樣?”韋強從背后探出頭來,一臉壞笑。
被一個大老爺們兒這么抱,張?zhí)煸菩睦镏狈膏止荆s緊掙脫開來,往后退了幾步,哭笑不得地說:
“你這是哪跟哪啊?什么大美女?我咋不知道?”
“你就別裝了!”
韋強眨眨眼,一臉曖昧,“昨晚汪哲那小子已經(jīng)給我通風(fēng)報信了,說那位姓凌的姑娘碰不得。
剛開始他還藏著掖著,說周駿哥對她有意思,結(jié)果我一詐,嘿,還真讓我挖到寶了。”
張?zhí)煸茡u搖頭,懶得跟他計較,自顧自地走向洗漱間。
洗漱完畢,整個人清爽了不少,一出來卻發(fā)現(xiàn)韋強正用那種“你懂的”眼神看著自己,那表情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張?zhí)煸撇挥傻酶煽葍陕暎南脒@群公子哥兒,一提到女人,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
不過,張?zhí)煸菩睦锴宄还芩趺聪耄f強這家伙肯定會抓住機會調(diào)侃自己一番。
這家伙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心里不平衡得很。至于那位凌姑娘,也不知道她咋想的,居然能看上自己這個悶葫蘆。
那小子歪想自己估摸著上了床,也就一個姿勢到天亮,哪像他們那么會玩兒?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張?zhí)煸茟械美眄f強心里那些惡毒的小九九,跟他閑聊了幾句,突然想起今天是周一,還有課要上,連忙收拾好筆記,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留下韋強一個人在那兒干瞪眼。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著,張?zhí)煸频纳詈唵味?guī)律。
說起來,那位凌愛飛姑娘還真有點意思,不管張?zhí)煸评聿焕硭扛魞扇炀蜁o他發(fā)一條長長的短信。
她是藝人,全國各地到處飛,這幾個月基本沒在蓉城露面。
她的短信內(nèi)容冗長又拖沓,全是問好的話,變著花樣地問候。
剛開始張?zhí)煸茮]怎么在意,還以為她是職業(yè)習(xí)慣,在網(wǎng)上下載了短信模板群發(fā)的呢。
結(jié)果證明,那些短信全是她的“創(chuàng)意大作”,專為他量身定制,用詞華麗到讓人眼花繚亂,以至于句子常常繞得他差點迷失方向,
張?zhí)煸泼看慰赐甓疾唤麊∪皇Γ紶栆矔难獊沓保貜?fù)一兩句調(diào)侃的話。
就這樣,短信成了他們之間的日常小游戲,連張?zhí)煸剖謾C里她的名字都悄悄變了身,變成了“計莫言”,一個頗具男性魅力的名字,諧音還帶點小俏皮——“寂寞妖”。
一來是為了避免短信內(nèi)容被人窺見引發(fā)誤會,二來嘛,凌愛飛這妮子,不正是那個讓人又愛又頭疼的“寂寞妖孽”嘛!
時光飛逝,仿佛還在享受秋高氣爽的溫柔,冬天就迫不及待地敲響了門。
直到張?zhí)煸瓢褗A克換成了厚重的羽絨服,才猛然驚覺,黨校的學(xué)習(xí)生活即將畫上句號。
心中五味雜陳,既有不舍,也有對未來的憧憬,當(dāng)然更多的是對新開始的期待。
臘月二十,黨校正式放假,張?zhí)煸埔荒甑呐嘤?xùn)圓滿結(jié)束,憑借優(yōu)異的成績,他順利拿到了黨校頒發(fā)的結(jié)業(yè)證書,本該是件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