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咱們自己先打退堂鼓,那領導還怎么高看咱們一眼?
小張啊,這事兒就交給你全權處理了。
晚上加個班,把你剛才那番高論變成白紙黑字,回頭我給你記一大功!”
張天云一聽,連忙謙虛地擺手,滿臉感激地說:“多謝領導信任,我一定不負眾望!”
說完,他見事兒也辦得差不多了,便找了個借口,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回到家,張天云一鼓作氣,嗖嗖嗖地就把報告給寫完了。
此刻他心里那叫一個激動啊,不光是因為和厲正剛打了個照面,更重要的是他發現自己這回可是神算子附體,把厲正剛的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厲正剛這新來的縣長,明顯也感受到了工作開展的不易,從他今天的謹慎表現就能窺見一斑。
張天云心里暗暗琢磨:用不了多久,厲正剛這家伙肯定得有所行動。
雖然自己上位的機會不大,但萬一哪天走了狗屎運,被領導慧眼識珠了呢?嘿嘿,誰說得準呢!
“天云啊,你這小子在房間里貓了半天,到底在搗鼓啥呢?快出來吃飯,你姨姨來了!”門外傳來老媽那熟悉又略帶幾分焦急的叫聲。
張天云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晃到了客廳。
“哎呦喂,這不是咱們家的未來之星嘛!怎么?這回能在家多待幾天不?”張天云的姨姨尹素梅一進門就調侃道。
她和老媽長得那叫一個像,不過嘛,要年輕幾歲,而且還沒戴上那副厚重的眼鏡。
在張天云的記憶里,老爸就這一個親兄弟,老媽也就這一個親妹妹,所以兩家關系那叫一個鐵。
姨姨和姨夫都是生意場上的老手了,家境殷實,從小就特疼張天云。
張天云一聽這話,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嘿嘿一笑:“姨姨啊,我這不是忙著為人民服務嘛!放心放心,這回我一定多待幾天,陪您好好聊聊!”
“哎喲喂,姨姨您就別拿我這山里來的孩子開涮了,我這在山溝溝里頭一貓就是倆春秋,那可是真刀真槍地為人民做貢獻呢,容易么我!”張天云故作委屈地喊道。
“你這臭小子!”尹素梅笑得花枝亂顫,“要說咱家天云哪兒不好啦?上次我好心好意跟馬姐提了一嘴,想讓馬麗姍跟咱天云處處,結果人家馬姐愣是一口回絕,說什么馬麗姍還是個嫩苗苗,
馬棟梁正琢磨著把她送出國鍍鍍金呢,談戀愛這事兒得先放放。我當時那個氣呀,差點兒沒跟馬姐上演一出‘全武行’!”
張天云一聽,臉色瞬間變得跟被霜打的茄子似的,心里那個苦啊,家里為了給他找個合適的姑娘,那可是操碎了心。
可他自己呢,待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家里條件又屬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種,典型的“高嶺之花攀不上,路邊小草看不上”,談一個黃一個,比秋天的落葉還利索。
尹素梅提到的那個馬麗姍,張天云心里跟明鏡似的,那可是他高中時期的“老相識”。
馬麗姍她媽也是教書育人的園丁一枚,而她老爹,嘿,那可是開煤礦的大佬,腰纏萬貫,牛氣沖天。
姨姨您要是真去找她家談親事,那簡直就是往槍口上撞,純屬自找沒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