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范舟又提前醒了。
還沒睜開眼,隱隱約約間就聽到臥室外響起流螢的聲音。
“你怎么能這么浪費東西呢,剛買的籠子……”
少女語速很快,清脆的聲音能聽出她此時情緒有些生氣。
她好像在跟誰吵架?
范舟一個咕嚕爬起來,推開門跑到客廳。
就看見自家小女友正蹲在白蘸糖的籠子外兇萌兇萌地嘀嘀咕咕:
“你看看你弄得!腳丫沒地方放了叭?小爪子從網網里漏下去了叭?”
范舟好奇地踮起腳尖探頭看。
籠子頂上的門敞開著,里面原本墊在籠子底的網狀塑料墊,左邊一小半都被咬成了碎片,零零散散落到下方的托盤,看著就不好清理。
白蘸糖縮成一個團蹲在那里,正被流螢用手指戳著腦殼教訓。
不止如此,籠子右半邊它的小草窩也被啃了好幾口,更過分的是居然還在里面留下一堆巧克力豆。
范舟樂了。
昨天才拿回來的籠子就被敗壞了,怪不得一只小白兔能給平時性子軟乎乎的流螢氣成這樣。
可是她一副跟蠢蠢的兔子認真講道理的樣子也傻乎乎。
流螢確實很生氣。
這敗壞東西的架勢,小財迷哪能受得了?
她對范舟百般溺愛,各種將就,對你這只小兔子可不會留情!
格拉默少女可是超兇噠!
流螢用手指繼續戳著小兔子腦袋,氣鼓鼓教訓:
“還有呀,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窩都被你吃了你睡哪?怎么會有兔在睡覺的地方拉臭臭?你是不是小傻子?嗯?你說你是不是小傻子!”
她覺得自己罵的可難聽了,語氣兇兇的,眼神也兇兇的,這小家伙應該長教訓了吧?
范舟在背后看著,覺的她簡直能萌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