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時已經(jīng)九點多,小情侶又是牽手慢悠悠壓馬路,又是在無人角落親親抱抱。
等回到家里已經(jīng)十一點。
籠子里的白蘸糖一聽到動靜就跟瘋了一樣搖頭擺尾,大寫的餓字簡直要寫在臉上。
連向來懶得動彈的甲魚湯都在魚缸里掉了個個,不滿地吐出一長串泡泡。
范舟流螢對視一眼,慌忙跑去喂食,心里都有點小尷尬。
出門是提前多備了糧的,但確實沒想到到這么晚……
別說在飯館附近壓馬路消食了,剛才到樓下還手牽手又在小區(qū)附近逛了圈,還對小花園綻放的櫻花評頭論足了番。
可憐的甲魚湯和白蘸糖,愣是被倆戀愛腦全忘十萬八千里外了。
變形的空奶茶杯擺在桌子上,這杯早在小花園賞花時就被小情侶分著喝了。
塑料杯沒扔,范舟非說外形藝術(shù)要洗一下保存起來,還小心翼翼地拿過去生怕把凹痕摁回去。
流螢沒好氣地丟給他了,完全拿這貨沒辦法。
范舟把桃木劍找地方掛起來,將晚餐打包的小半盤炒雞凍進冰箱:
“這家的雞不錯,明天早飯省事了。”
“不好,早上要吃清淡點的。”流螢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招招手:“水已經(jīng)給你調(diào)好啦,快去洗澡。”
“都聽我老婆的。”范舟期待地搓著手手,抱著衣服一溜煙溜進衛(wèi)生間。
流螢臉紅紅地躲回小房間,從衣柜里挑選一會換洗的衣服。
挑著挑著,思緒又飄回變成貓貓的那天。
明明經(jīng)歷過,可矜持的少女至今接吻都害羞,更別提更進一步了,小腦瓜頓時又成了一團漿糊。
連給范舟吹頭發(fā)時都臉紅紅不知道想啥,吹風機呼呼的吹,都給范老師頭發(fā)整成雞窩了。
范舟呢,就頂著雞窩頭全程正人君子狀端坐。
可他覺得正人君子,落在流螢眼里那就是全程狐貍笑。
真是的,不就那點事情至于樂成這樣嘛?
要是將來真洞房的時候你這呆瓜嘴角不得咧到耳朵根?
不對不對,這才哪到哪,怎么就想到洞房去了呢?
小流螢甩甩一團漿糊的腦袋,氣苦噘嘴。
正人君子范舟看著鏡子里流螢噘嘴的小模樣,笑的更開心了,從狐貍笑成了憨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