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這么久是不是很解壓?沒人知道是你在喊,也沒人看得見你,砍柴翁釣魚佬也跑不到山頂來,可以放心大膽的喊,平時就算咱們挨著山住都沒這享受。”
流螢咯咯輕笑一聲,咳咳清了清嗓,仗著自己嗓子條件好,又對著遠方最后喊出一聲:
“沒人看得見我——”
人看得見我——
看得見我——
清脆悅耳的聲響回蕩在山間,久久不絕。
聲音尚未散去,不遠處通往此處山頂的山路上突然冒出一個腦袋。
然后一只扛著魚竿的釣魚佬刷新在了山頂,表情古怪的望著這對顏值逆天的情侶。
他喵的,頭頂嗷嗷喊了半天,合著罪魁禍首在這呢。
害他換了好幾個地方釣魚都一條魚沒撈著。
“得見我……”流螢還保持著小手當喇叭的造型僵硬在原地,小臉唰得漲得通紅。
范舟憋笑,還是歉然地沖釣魚老哥點點頭:“打擾到您了?”
見他禮貌道歉,釣魚老哥也就擺了擺手:“啊,你們繼續,繼續,我就路過。”
范舟就攬著臉蛋漲紅低頭不語的小姑娘目送釣魚老哥離開。
這好像是上山的時候就曾遇到的釣魚老哥?
范舟趁對方經過時偷瞄魚簍。
嗯,空的。
總不至于這么久過去還沒找到釣點?
正想著,就聽到風中隱隱傳來釣魚老哥的嘟囔:“他媽的,空軍就算了,想上山釣個憂傷還被喂狗糧,媽的。”
范舟和流螢面面相覷,撓頭尬笑。
流螢不好意思的小聲問:“我們是不是打擾到人家釣魚了……”
范舟搖了搖頭:“被喂狗糧傷心了有可能,釣不到魚肯定不至于。都是空軍的借口罷了。”
兩人在山頂又歇了一段時間,順著老哥下山的路離開,沿途走走停停,拍了不少照片。
有合影,也有為對方拍下的照片。
走到山下,不出意外地再次遇到了這位兄臺。
老哥正坐在水潭邊,神情凝重地盯著水潭。
聽到腳步聲,老哥扭頭看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點頭以作招呼,還不動聲色地悄悄把馬扎旁的小桶往身邊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