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燈光下,流螢直到懷里的范舟呼吸漸漸均勻,才重新睜開眼。
稍稍坐起些,就這樣在昏暗燈光下安靜垂眸凝望著懷里的男人。
雖然范老師要她趕緊睡,可她怎么可以睡呢?
至少要等到他退燒了才可以嘛。
感冒后范舟鼻子不大通氣,此時半張著嘴,發燒時的熱氣呼在自己脖頸處,癢癢的。
把兩層被子掖了掖,將范舟又往自己懷里摟緊幾分。
摸了下他的額頭,依然很燙。
他身上也很燙,又裹著兩層厚被子,因為降溫,她身上穿的是那件最厚的小熊睡衣,此時摟著范舟宛若置身一座小暖爐。
還好她很耐熱。
可耐熱歸耐熱,不代表感受會好,現在的她更不是以前的她。
流螢糾結地皺起小眉頭:“萬一睡著了踢被子怎么辦……他會不會著涼?”
內心一頓掙扎,偷眼看懷里沉睡的范舟。
藥效還沒到,此時的他似還在害冷,蹙著眉頭蜷縮在自己身旁。
所以這家伙剛才也撒謊,他明明還是特別難受,還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
少女終于下定決心,小心挪開沉睡的范舟,在被窩里窸窸窣窣。
不久后,從被窩里伸出雪白玉臂,將脫下的睡衣搭在范舟那邊的被子上。
吧嗒一聲,臺燈熄滅,屋里徹底黑暗。
被子外的冷意激地少女趕忙縮回手臂。
黑暗中見睡在一旁的男友離開她的懷抱后神情愈發不安,流螢發出一聲拿他沒辦法的輕嘆。
重新摟住他,恢復到最初的睡姿。
與他臉頰的肌膚接觸,溫熱的呼吸吐來,異樣的感覺一下刺的她臉蛋通紅。
像熟透的小蘋果,比發燒的范舟還要燙。
小心臟撲通撲通地再次偷看范舟,見他睡得正香,流螢悄悄松了口氣。
嗯,現在感覺好多了,這樣就算睡著也不怕踢被子讓他著涼了。
手指輕輕撫在他變得平和的眉上,少女莫名回憶起還沒在一起時自己偷吻他的經歷。
心中羞澀的同時,又覺得他傻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