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次。”季灼淵打了個哈欠,難掩疲憊神態。“按照血塊消失的速度,再有五次,她就會徹底恢復記憶。”
“但至于這五次間隔多久,我也不知道,也可能間隔一天,也可能間隔一年。”
時凜臣沉默地握住江歲昭。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季灼淵雙手環胸,靠在一旁的墻壁上。
“當然,你也可以讓我幫忙,可以試著阻止。但……”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下去。
但他覺得時凜臣會明白的。
天下從沒有免費的午餐。
想要的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的,但具體這代價有多巨大,能不能承受得起,沒有人能做出選擇。
無一例外。
良久,他聽見時凜臣的聲音的傳來。
“那樣,對她來說,不公平。”
他們知道來龍去脈,但柳北川和燕嘉卻不知道,只能看著他們在打啞謎。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
“能不能說得再清楚一點,什么五次?什么不公平?昭昭到底怎么了?”
季灼淵看了一眼時凜臣,徑直向外走去。
“外面說吧,讓他安靜一下。”
醫院走廊里。
季灼淵三言兩語說明了情況。
“這,這誰也沒錯,可是,我怎么就聽著這么難過呢。”
柳北川攬著燕嘉的肩膀。
“只能怪,這老天爺不開眼,他們兩個人好不容易想要好好生活。”
“突然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誰也怪不了,有的時候,這就是命。”季灼淵猛地抽了一口煙,卻被嗆得直咳嗽。
“咳咳咳。”
他急忙用手捂住嘴,突然襲來的咳嗽讓他感覺都要把肺咳嗽出來了。
“沒事吧。”柳北川上前幫他順氣,按到他已經有明顯骨骼感的后背時一驚。
“你就算是為了保持身材也不能這么拼吧,瘦成白骨了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