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躺在重癥監護室里的家喜媳婦,早就感應到了她娘家的母親和親友來了.
只是她的燒傷非常嚴重,躺在病床上遭受著酷刑,一動也動不了.
一動身子,扯動身上的皮肉,就像有人拿著刀活活地割著她的皮與肉一樣,那種痛,錐心刺骨.
讓她生不如死.她連眼珠轉動都做不了.
轉動眼珠,也會稍微牽扯肌肉,也會令她痛上加痛.
她干脆閉眼一直睡.
可是,渾身那種撕裂般的疼痛,又怎能令她睡著.
她一直都沒睡著.
外面母親的哭聲,她后來也聽到了.
她自己內心深處是不想發出哭喊之聲來讓母親難過的.
可是,有些痛根本就是人所無法忍受得了的。
突然,醫生換了一處地方上藥。
又是一陣比之前更灼傷的劇痛傳來。
這等于是拿藥水活活地腌在她的血肉上。
這種酷刑,她以前從未經歷過。
“啊……啊……啊……”恐懼加疼痛,令她再一次大喊大叫起來。
醫生一手拿著藥瓶,一手拿著長長的棉簽,繼續上著藥。
“啊……”又一聲尖歷的哭叫,響徹了整個樓層。
老太太聽著重癥監護室女兒的慘叫,她哪里還哭叨得出來“嘎”一下又暈過去了。
“醫生、醫生,快來呀,這又暈倒了。”
頓時,醫生、護士、病人、家屬,慌作一團。
“叮叮當當”一片亂響。
“砰砰鈴鈴”一陣急起。
“噔噔噔噔”幾番亂跑。
“咚咚咚咚”幾起奔走。
那叫一個兵荒馬亂!
這亂遭糟的一幕,看得何廠長頭暈腦漲。
本來昨天晚上就沒睡好,加上一波又一波的提心吊膽,何廠長見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也就沒有興趣再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