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若,有什么冤魂在大白天內出沒一樣。
這駭人之景像,令一般人不敢隨便靠近。
很多鄰居借口外地親戚家有事,到譚四叔家看了一下,就遠遠地離開了。
這等于是兇煞之地。
誰人能不害怕
當然,真正的兇煞之地是黃坡引線廠的家喜媳婦的車間。
而并非譚老四家。
可是,人們的心里,總是把冤魂的家當作是兇煞之地。
人們是從內心深處感覺到害怕。
這可不是開玩笑,一個好端端的年輕人活活被燒死,任誰的魂魄也不得安寧!
靈堂正中間的臺子上,擺著譚家喜的遺照。
遺照中的譚家喜,英姿勃發,俊氣逼人。仿佛他能活到二百歲一樣。
可是,他還這么年輕都撒手人寰。
這要是譚家喜的親爹親娘在場,看到親生兒子的遺照,還不得又暈過去啊!
譚老二、譚老三打老遠就瞧見侄子譚流逸抱著骨灰盒子來了。
他們倆雙雙出得屋來。
譚老二對譚流逸說道:“流逸,你來了。瞧把這孩子給熱的。你快進屋歇歇。流逸,你去喝口水吧?”
譚老三則對譚流逸說:“流逸,你也抱了一路了。來,給三叔吧?三叔把骨灰拿到靈堂去。”
說罷,譚老三接過譚流逸手中的骨灰盒子,朝靈堂的正中央走去。
譚流逸的汗,流到他眼睛內去了。
他趕緊抬起手背擦汗。
可是,他的手背也早已是汗津津的。
手背已經被汗水里的鹽份,腌得都發白了。
他用帶著鹽份的手背擦眼睛,他的雙眼頓時就睜不開。
他想用衣擺來擦眼睛,可他的衣擺也早已被汗液中的鹽份,腌得咸咸的了。
沒辦法,譚流逸只好閉著雙眼朝譚老二叫道:“二叔,麻煩你拿一條干凈的毛巾來,我擦一擦汗、擦一擦眼睛。我眼睛被汗腌得不行了。”
譚老二聞言,心疼地遞過來一條新毛巾。嘴里說道:“唉,毛巾給你。這大熱天的,出了這種事,還真是遭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