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那是……誰?”
在看到賽雅的一瞬間,賽羅愣住了,他看著那張和自己像極了的臉、看著那個自己曾經怎么都記不起的虛影,大腦突然就只剩下了一片的空白。
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是——
他眼中的淚就那樣安安靜靜地落了下來,毫無來由地……他突然難過了起來。
“我……是不是該有一個妹妹的?”他茫然地、無措地、不解地盯著自己的指尖,隨后再次下意識地看向了諾亞,試圖得到一個答案——
盡管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一個什么樣的答案。
“不,賽羅,”諾亞嘆了一口氣,看起來無奈又悲傷,“艾……賽雅具有唯一性,那是本源宇宙才存在的奇跡。”
其實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和小孩兒解釋才能讓小孩兒不那么難過,該怎么和他的小孩兒解釋這場屬于命運的玩笑和差錯呢?
艾瑞亞是命運的奇跡,是克洛斯的妹妹并且也僅僅只是克洛斯的妹妹——
賽羅沒有妹妹。
可是在命運雙子意外之中創造出來的劇本里,賽雅偏偏又短暫地存在了。
可是也僅僅只是“短暫的存在”,現在他們這里的一切都和原本的劇本不同了,于是那個只在劇本里短暫存在過的女孩兒也就不存在了。
“所以……我沒有妹妹……”
他沒有妹妹了……
看著諾亞那雙溫和無奈而又悲傷的眼睛,賽羅好像終于回過神來了,大夢初醒一般意識到了這悲切的現實。
他終于收回了目光,眼中也終于不再只有迷茫,他好像清醒了,又好像陷入了一個充滿悲劇的噩夢,在這場夢里,他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只剩下了痛徹心扉的悲與痛。
可是……
可是我總覺得自己該有一個妹妹的。
他定定地盯著屏幕里的賽雅,“那為什么……”
“因為那就是本源宇宙的那一個,”雷杰多安慰般地拍了拍小孩兒的肩膀,“也僅僅只有那一個。”
解釋不清那倆孩子編出來的劇本和種種前因后果,于是他們便也只能直接將最直接的結果和答案攤開在小孩兒的面前。
——只有那一個,屬于本源宇宙的、來自命運的、他們這里不可能有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