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毀于黑暗,自己的親生父親死于自己之手,在無邊的黑暗籠罩之下,沒能遇到賽羅和賽雅——或者遇到他們比較晚的捷德崩潰了。
在地球的年紀依然可以算作少年的孩子直面著這來自于命運的惡意和這世間最尖銳無望的黑暗,崩潰是正常的。
【他在這段命運里與比我相比,不幸就在于遇到賽羅哥哥和賽雅姐姐的時間太晚了——
與自己父親之間的戰斗已經到了尾聲,他才遇到自己生命里最璀璨耀眼的兩道光,而那時的他已經緊繃到了極致,像一根隨時會斷裂的弦。
他不會再經歷慘絕人寰的人體實驗,因為故鄉的破滅足以成為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在某種意義上,這也可以算是一種寬容了不是嗎?
至少他自身沒有受到那些切實的傷害。】
小陸端著碗一邊盛飯一邊思索。
至少劇本里的自己少了一些切實的劫難不是嗎?
在邏輯范圍內這是可行的——
因為結果就是“捷德崩潰”,那么其間的讓“捷德崩潰”的過程自然也就可以進行修改。
【然后的劇本就簡單多了。】
因為從小到大所受到的那些教導,所以捷德哪怕崩潰也沒有墮落,曾經的那些包裹著他的溫柔和愛讓他沒有了一度自殺的念頭,有的只是自責——
但這自責會變成他繼續前進的動力,他會為故鄉報仇,兵刃直指黑暗。
至于父親……
他已經釋懷。
畢竟他在愛里長大,他不缺愛、也不缺獨一份的偏愛——他被教導得很好。
只可惜一次意外之中他中了當時的光之國的陰謀,黑暗扭曲了他的認知,于是賽羅和賽雅為了保護他所以修改了他記憶里父親的形象,而被修改的記憶里矛頭直指光之國——
這是為了提高他對當時已經淪為黑暗傀儡的、光之國的警惕。
【然后……就是來到這個宇宙的那些事了。】
他合上了自己意識里用念力修改完畢的劇本,隨后又用公筷給張奶奶夾了一塊沒有刺的魚腹肉,笑著彎了彎眼。
【這已經是在邏輯范圍內最好的劇本設計了,畢竟還要顧及底層邏輯。】
他將自己修改好的劇本提交到了新生代群聊里,看著自己所提交的劇本上方的其他幾個劇本,他好奇地點開了最上面的那一個。
是賽雅姐姐的。
看完這本據說是修改之后的劇本,小陸一時間有點沉默——
不是,你確定你改過劇本了???
為什么還是這么慘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