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賽羅,”奈克瑟斯溫柔地注視著自己面前的這個年幼的神明,循循善誘地引導(dǎo)著,“你覺得你現(xiàn)在看到的是什么?”
“我在看他們,”賽羅眨了眨眼,“我在看他們難過。”
“那你的眼中為什么會出現(xiàn)困惑呢?”奈克瑟斯垂眸看著映在這雙清澈的眼睛里的一切,看著這眼底的疑惑,他輕輕地摸了摸自家小勇者的頭。
“我在困惑?”賽羅歪了歪頭,隨后認(rèn)真地想了想之后又肯定地點了點頭,“我在困惑。”
“為什么困惑?”
“因為他們的難過不一樣,明明他們都在難過,但為什么他們的難過會不一樣呢?”
“因為他們是不同的啊,賽羅,不同的生命哪怕表達(dá)出了相同的情感其表達(dá)方式也是不同的——這便是眾生百態(tài)。”奈克瑟斯一點一點地教著。
“眾生?”賽羅不理解地看向了他,“什么是眾生?”
“他們都是眾生,”奈克瑟斯指了指他們倆所在的周圍一圈,“所有的生命體都包含在眾生之列。”
“他們是眾生,可……”賽羅指了指自己,“我不是也是生命體嗎?為什么我不在你所包含的眾生之列?”
“因為你在眾生之上,賽羅——你生來就注定在眾生之上。”
“也就是說我和他們都不一樣,對嗎?”賽羅重新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艾克斯他們所在的方向,“眾生之上的……是什么?”
“是神,賽羅,是神。”奈克瑟斯讓他將目光對上自己的眼睛,鄭重地強調(diào)著。
“為什么是我?”賽羅依然不能理解,這個話題有點超標(biāo)了,“光之國那么多奧,為什么偏偏就是我呢?”
“因為你是賽羅。”
因為你是你,所以你注定與眾不同,你注定站在眾生之上——成神。
“……我不明白,奈克瑟斯,我不明白。”賽羅抱著奈克瑟斯,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懷抱里,沉默。
“沒關(guān)系的,你還太小了,賽羅,我會慢慢教你的,時間還長著呢。”
其他奧沒聽到他們的對話,只有皮克他們在虛空中注視著這一切。
【諾亞說得沒錯,由他來教賽羅,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局面了。】雷杰多嘆息,垂下的那雙眼里是清晰的悲憫。
皮克沉默。
就連等離子火花都無聲無息。
迪迦嘆了一口氣,看著自家二弟那鬼鬼祟祟的背影垂下了眼睛。
賽迦在沉默中朝著賽羅他們所在的方向靠近。
【你干什么?!】雷杰多瞬間反應(yīng)過來拽住了他。
【反正賽羅之后肯定是由諾亞教,一個也是教,兩個也是教,我先去混個眼熟去。】賽迦理直氣壯,就是臉上的表情有點扭曲。
——那是我的融合主體!我的!!!
憑什么諾亞能抱我不能?!這臉不要也罷!
雷杰多瞬間就明白這玩意兒想干什么了——奇跡本來就跳脫,你不能指望他能多要臉。
【諾亞那是小號去的,我們不說就沒奧知道那個不要臉的是諾亞,而你……】雷杰多的眼神瞬間陰森了起來,【你要是敢去撒潑,把我們幾個高大上的形象給毀了,我扇死你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