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派人去找他們。”
“先聽我說完——雖然奧和人都是同一個,但是他們所身處的時間段不同,如果我的檢測結果沒有錯的話,那么現在的他們應該是‘以前的他們’,時間維度上是不同的,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這些孩子們還沒有經歷過那些苦難對嗎?”佐菲捏著自己的光屏,那上面顯示的是那些孩子們所留下來的資料。
“泰羅說現在的泰迦3900歲,也就是說……也就是說他現在還沒有出光之國。”也就是說那一切的困難都沒有發生。
資料上的泰迦4500歲的時候外出游學,在游學途中遇到了他的伙伴們還有……已經把邪神封印進體內的的托雷基亞。
佐菲看著手中的光屏,眼前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好像又看到了那片以黑暗為背景的絢麗煙火,他看著那一個個孩子點燃自己,他看著溢散在虛空里的那些碎光——他看著那些孩子的背影,最后模糊成了一片璀璨的煙火。
——痛徹心扉。
“挺好的,”他說,“挺好的。”
一切都沒有發生,那么他們就還來得及挽回,那些光輝璀璨的孩子不會再痛苦地于無望的黑暗里掙扎——他們會平安的……
對嗎?
“賽雅,”希卡利點了點手中的光屏,“我們得找到她,她現在依然在宇宙里流浪,她受了很多的苦。”
并不是一切的苦難都沒有發生,而是那些最終壓垮了這些孩子們的困難沒有發生,現在只是來得及——
但是依然挽回不了所有。
“我們只能彌補,佐菲,”希卡利揉了揉自己的額角,長期的高強度工作讓他一時間有些眩暈,“這些孩子們好像生來帶著苦難,他們已經苦了很久,我們能做的也只是彌補。”
他抬頭看向了身旁的墻壁,青翠的能量晶體上倒映出了他的身影——
獵手騎士劍。
他收起了自己的鎧甲,壓制了渾身翻涌的黑暗與怨念,他打開窗戶深呼了一口氣,抬頭仰望著依然高高在上散發著明亮光芒的等離子火花。
“你忘了嗎?”他說,“先不說別的,賽羅可是從小到大一個奧孤獨地在福利院里長大呢。”
而賽羅又是個天才——
高處不勝寒。
所以他是最孤獨的那一個,他足夠特殊、又足夠有天賦……所以他孤獨。
那孩子獨自在孤獨中掙扎,直到習慣了孤獨,直到熱情冷卻、直到沉默寡言……他野蠻生長、他無人問津。
“還有澤塔,你忘了嗎?”希卡利離開了窗臺,再一次走到了實驗臺旁,“這個孩子出生在故鄉的毀滅里,仙女座最后的遺孤——你猜那孩子會不難過嗎?”
獨在異鄉,即使身邊還有著艾斯的陪伴,可是……
可是他沒了故鄉。
“最主要的就是賽雅吧,”希卡利看著自己光屏,“那孩子從出生開始就流落在外——顛沛流離啊……”
流浪的幽靈,多可悲又多真實的形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