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正歷5年4月,在天下各方視角中,南浱正在預備著自己的存亡之戰;于是他們不約而同地關視東邊的情況,畢竟“武氏兄弟”當年可是一體的。
但此時,武恒羽并沒有趁機西進。因為爻都中,續思王突然倒戈,隨后對曾經扶持他的武恒羽一點情面都不講,批駁武恒羽有八大罪:第一是泄天子王氣;第二是掠社稷重器;第三……
對于處于“戰略保守”狀態的武恒羽來說,他麾下出現了集體騷動,要求出兵清君側。
渤國內部都順著武恒羽,把其威名捧得非常高;這些年輿論之夸張,仿佛整個渤軍就是靠著武恒羽一人扛鼎的威名抬起來的!武恒羽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塔”,誰若是要碰,渤軍就必須要征討。
何也?因為一個人拋頭露面后,就必然會“褒貶不一”;當捧殺被剛愎的武恒羽全盤接受后,那么這些捧殺武恒羽的人,就能在對外事務上,以“武恒羽威嚴”被冒犯為由,裹挾武恒羽出兵。
宣沖在渤地留的那點契合軍事的近代化工商,很自然發展成了“軍國”狂熱。這是對弱敵的狂熱,對強敵卻表現猶豫投機。
隨著爻都方向渤地一線商人的貨物被搶掠后,當即就有商人跑來渤王府內哭訴,其談吐中表示,“這哪是踢了我的屁股,這是在打您的臉啊!“
故在四月份后,隨著渤地群情激奮,武恒羽兵團動了!但并沒有去直取河洛,而是兵鋒向南。理由是巖家支持了北邊續思王的叛變。巖家現在控制了寧州,預州,棘州三州之地,武恒羽打的是預州。
…五十萬錢,散謠言…
趙誠在確定武恒羽的兵馬開始南下征伐預州之后,雖然有些意外,但是一切卻依舊是在計劃中。
關于渤郡那兒,趙誠有“間”在運作。
續思王的叛變,就是“間”花費重金攛掇出來的,目的是逼著武恒羽兵馬動起來。這本是預備和武恒羽決戰時再用的后手!但現在隨著宣沖歸來,不得不提前發動了。
關于和武恒羽的決戰,趙誠謀劃很清晰,即制造一個“戰略陷阱”,去把武恒羽那戰無不勝的兵鋒困在一地。
爻都所在的河洛,是一個好陷阱;此地由于被武恒羽泄了王氣,此地世家大族百姓等皆不愿意再與武恒羽相通,武恒羽的兵馬過來,必然會面對他曾經的爛攤子,長時間地陷入進去。
而現在武恒羽并沒有回到爻都,而是去了預州;這對于趙誠來說也不賴,因為至少半年內,武恒羽是沒有工夫來搞自己。
趙誠調度西邊兵馬,幾乎模仿宣沖的管理(舊版本),下達了總動員,對幾州的戰略物資車馬開始管制。
當然,趙誠這樣提前引爆埋設的“雷”,也是迫不得已。畢竟宣沖一從南邊返回就立刻開始攪動風云。
在天下人眼里,現如今是龍虎爭鼎,昊是龍,渤是虎。
宣沖這頭狗從西冒出來,不顧龍甩尾,插手這場爭霸,是幫助武恒羽打輔助。
趙誠:”呵,過去武氏兄弟中,源常次次輔佐恒羽(戰役中),以至于世人皆誤。“
…視角來到東南線…
統正歷5年5月份,武恒羽的兩萬大軍朝著南邊預州進發。軍中充滿著喜氣,就如同當年宣沖出兵南疆時,軍容面貌。——現在駐扎南疆已經都是二流兵團了。
武恒羽的大軍順著水路南下,畢竟他心頭好“虞鯉”是屬水,而他也是通過大洞天這個水脈穿梭過來的。
此時在渤軍中負責水運的商戶們是當年宣沖北上渤郡塞軍票的那些商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