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通體由一種近乎琉璃的金色光輝構成,沒有五官,沒有肢體細節,只有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它的行動沒有絲毫煙火氣,每一次出手,都帶著一種絕對的、不容辯駁的“規則”感。仿佛它不是在攻擊,而是在“糾正”朱淋清這個“錯誤”的存在。
朝圣者。
天命的使徒。
“它就是那個‘鎖匠’的走狗!”薛無算的聲音里滿是忌憚,“我們在‘鎖孔’里攻擊了它的主人,它現在是來清理我們這些‘雜質’的!”
朱淋清又一次被擊退,構成她身體的火焰都黯淡了幾分。
朝圣者的攻擊精準而高效。它不追求最大的破壞,只尋找最有效的瓦解方式。
“我們的跑!”薛無算催促道,“趁著那個女人還能拖住它,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里!”
“跑?”張帆的意念第一次回應了他,平靜得可怕,“往哪兒跑?”
“我怎么知道往哪兒跑!”薛無算幾乎要咆哮,“隨便哪個方向!只要離開這兒!你還想留下來給那個女人陪葬嗎?”
“她是為了保護我。”張帆陳述著一個事實。
“那又如何!那是她蠢!”薛無算毫不客氣地說道,“婦人之仁!在這種地方,除了自己誰都不可信!你那個愚蠢的決定,把我們三個綁得更緊了!我現在想跑都跑不掉!”
張帆沒有理會他的抱怨。他將新獲得的對死印的掌控力,小心翼翼地延伸出去。
一股混亂的能量流,正巧從他身邊漂過。
以前,他只能躲。
現在……
張帆的意志動了。胸口的死印微微一亮,一絲暗金色的力量探出,像一只無形的手,輕輕在那股能量流的側面推了一下。
那股狂暴的能量流,竟真的偏離了原本的軌跡,擦著他的身體滑向了遠方。
成功了。
薛無算也感受到了這一瞬間的變化。“你……你做了什么?你竟然能影響這里的能量流?”
張帆沒有回答。
他的意念,全部集中在遠處的戰場上。
朱淋清在節節敗退。朝圣者的每一次攻擊,都精準地打在她的能量循環節點上。再這樣下去,不出十次攻擊,她就會徹底崩潰。
“沒時間了。”張帆的意念對自己說。
“你又想干什么?”薛無算警惕起來,“我警告你,張帆!別再做任何瘋狂的事情!我們好不容易從那個鬼地方逃出來,你只要恢復一點力量,我們就能……”
“閉嘴。”張帆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