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品全部搬完,顧楚帆看向荊鴻,“祝福。”
荊鴻道:“也祝福你們,和施詩訂婚時,記得邀請我和雪雪。”
顧楚帆微微頷首,“謝謝。”
謝謝他的祝福,也謝謝他寵愛白忱雪,謝謝他找到她,她也找到他,謝謝他帶給白忱雪幸福,謝謝他讓白忱雪開心,讓她氣色變好,要謝的太多了……
但是有些話,他不能說出來,因為他曾經也是當事人之一。
荊鴻上車。
小道士發動車子。
白家老宅大門打開,車子徐徐朝大門開進去。
顧楚帆也俯身上車。
司機發動車子。
顧楚帆肩背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眸,腦中想的是國煦。
他想,一直以來,他鉆進一個誤區,國煦當初把白忱雪托付給他,是希望他能給白忱雪帶去幸福,可是他給白忱雪帶去的是糾結、煩惱和痛苦。
如今白忱雪找到了比他更好的男人,國煦應該放心了吧?
他撥通施詩的電話,“我明日回去。”
施詩道:“我要跟你一起去姑蘇城參加訂婚宴,你不讓我去,白姑娘有沒有問起我?”
“沒有。你發著燒呢,就別來回奔波了。”
“小小的感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
顧楚帆嘴角微揚,“以后,你所有的小病,在我這里都是大病,你以后也不要再強裝堅強。”
施詩一怔,心中無限酸澀。
繼而落淚,她聲音微哽,“好。”
此時,荊鴻已握著白忱雪的手,進了正堂。
白寒竹正坐在茶案前喝茶醒酒。
他看向荊鴻,“小子,今天表現不錯,平時倒沒看出來,你挺會應酬。”
荊鴻難得謙虛一回,“哪里,跟爺爺您比,我就是關公門前耍大刀,讓爺爺見笑了。”
白寒竹哈哈大笑,“臭小子,說你胖你就開始喘上了。我和雪兒他爸他哥,我們一家全都是不愛應酬的性子,原以為你們茅山道士不入世,你也是悶葫蘆一個,沒想到你倒挺行。”
荊鴻拉著白忱雪在他身邊坐下,“我們道士不只要在山上修行,也要紅塵煉心,要入世,入世也是修行的一種。我大哥性格像我爸,沉厚穩重,我和我妹妹像我爺爺和我媽多一些。”
白寒竹手指緩緩拈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