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雪依稀記得,和荊鴻初相識時,沈天予和元瑾之要去金陵紫金山度蜜月,荊鴻就以她身弱為由,喊她一起去紫金山住一陣子。
說那里靈氣充足,可以滋養她的身體。
她這才恍然大悟。
這道士,從一開始就給她挖坑。
一個坑接一個坑,各種淺坑、深坑、小坑、大坑、糖衣炮彈坑、情話坑、苦情坑、苦肉計坑、親情坑、白月光坑、欲擒故縱坑、以退為進坑、春坑、色誘坑,把她坑得急匆匆地和他訂婚,從認識到現在,前后加起來也不過四五個月。
她伸手去捏他的臉頰,口中嬌嗔:“好你個荊鴻!成日就知道給我挖坑!”
她只是輕輕捏他一下他的臉頰。
她壓根都沒用力。
誰知荊鴻大叫一聲,忽然歪倒在床上,捂臉痛叫。
白忱雪困惑地看看自己的右手。
她這手長得細細柔柔,連點縛雞之力都沒有。
他至于那么夸張嗎?
但荊鴻叫個不停,她雖然懷疑,還是把臉湊過去看,問:“你怎么了?”
荊鴻捂著臉,一臉痛苦,“你把我的臉捏疼了,很疼,你快給我吹吹。”
白忱雪納悶,捏疼了?
她這是突然天生神力了?
但還是把嘴湊過去,對著她剛才捏到的地方,吹了吹。
荊鴻悶笑。
她努著俏腮,鼓著小嘴吹氣的樣子,活像嘴里塞滿松子的小松鼠,但她比松鼠漂亮一萬倍。
吹到第三下的時候,荊鴻沒忍住笑出聲。
察覺又被戲弄,白忱雪握拳去捶他胸膛,“就知道你在騙我!又給我挖坑!欺負我涉世未深是吧?”
荊鴻握著她的手腕,將她輕輕一拉,拽到自己身上。
白忱雪沒防備,整個人完完全全趴在了他身上。
臉貼著他的臉,胸貼著他的胸膛,腹部貼在他的胃上,恥骨抵在他腹肌上。
這個動作相當羞恥。
當真是超薄零距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