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久薇被她的大嗓門吵得頭疼,她今日的確是要借題發揮,殺殺老婆子的威風,也是給慘死的自己出口氣,真要送官和祁淮予撕破臉,卻也不一定能摁死這對母子。
想到這里,辛久薇揉了揉眉心,吩咐望晴:“把她的首飾衣裳全扒了,留下里衣,扔出門去。”
馮氏張口又要高嚎,給辛久薇扣下欺辱老人的罪名。
可席間眾人已知道她根本不是辛家什么姨母,誰會為了她得罪辛久薇?
不如多一事少一事,因此誰也沒有站出來說情。
怕污了貴女們的眼,望晴與幾位丫鬟一起,把馮氏拖走了。
而方才還紛紛嫌辛久薇不講道理的公子哥們,此刻見狀也只覺得是女人間的瑣事,嫌棄地讓開了路。
祁淮予更是冷著臉一言不發,就這么看著老娘被拖走。
辛久薇看也沒再看這邊一眼,將那贏來的簪子戴在發間。
她的東西就得及時享用才行,再不會如上輩子一樣,為了討好祁淮予什么都送出去,最終卻都落入薛應雪手里。
正想著,竟真的聽見了薛應雪的聲音。
“淮予。”
她被下人領進來,卻遠遠地就停下了腳步,站在人群外等祁淮予過去。
眾人看過去,便是她姿態傲然,云淡風輕的模樣。
她一來,一群貴公子的眼睛立即看了過去,還有人迎上去獻殷勤。
祁淮予也連忙走過去,“應雪,怎的過來了。”
“你們久久未回,茶都涼了。”薛應雪漫不經心般看了這邊一眼,“否則我怎會來無聊的女席。”
她一直都是這樣,每每赴宴都嫌貴女們賞花品畫無趣,一向是去男席的。
偏偏還沒人說她不知禮數,只因她是將門虎女,將軍遺孤,眾人都贊她有其父英雄之姿,與潁州別的女子都不一樣。
祁淮予在薛應雪面前是一絲傲氣也無了,十分溫和,“女子間的瑣事耽誤了一會兒,這就結束了。”
“對對對。”旁邊的公子哥也附和,“薛姑娘,走,咱們繼續將剛才的文章論完,莫要在無聊小事上耽擱了。”
薛應雪的視線卻投向了辛久薇,輕輕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