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久薇沉默了半晌,輕聲問:“后面這句是你說的,還是殿下的意思?”
柳鴉道:“我只轉述主上的話。”
辛久薇輕輕一笑,“我知道了。”
幾日后,由長公主牽頭的圍獵大會在潁州城郊舉行。
長公主颯爽隨性,沒有什么架子,今日來的多是潁州的年輕人。
辛久薇跟姐姐一起下了馬車,正巧和柳七、袁小十二人同時到,幾人又親親密密地湊到一起。
袁小十一見到辛久薇就嘟囔起來:“你看著那薛應雪了嗎?她這次都攀上我哥了,今兒又會來呢。”
辛久薇好奇,“你哪個哥?”
“我六哥!”袁小十有些不高興,“真不知他怎么想的,以前天天嚷著內斂柔順的小姑娘最可愛,現在怎么又被薛應雪灌迷魂湯了,最近天天帶著人在我面前晃,煩都煩死了!”
在從前,半個潁州城都追捧薛應雪的時候,袁六郎跟辛云舟是少有的沒湊上去的公子哥。
連辛久薇都聽袁六郎說過,說薛應雪有些高傲,他不喜歡。
他喜歡單純可愛的小姑娘。
柳七笑道:“感情這事原本就奇怪,你六兄行事天馬行空,你少管便是。”
“我倒是不想管。”袁小十更生氣了,“可那薛應雪分明今日跟這位公子對詩,明日與那位公子賞雪,轉頭跟著六哥來我家做客,又在我面前擺嫂子架子,她想做什么啊?”
辛久薇心中冷冷一笑,這薛應雪還真是一點沒變。
前世她也是這樣,分明知道祁淮予早已娶妻,卻在她還在時,就以祁淮予的妻子自居,坦然地取代她出席京中宴會了。
“罷了罷了。”柳七拍拍袁小十的手,“今日是出來玩的,不說這些不開心的。”
幾人攜手往場地里走,辛久薇聽著袁小十抱怨,思緒卻飄去了別處。
她的視線在偌大的圍獵場中淺淺掃了一圈,還沒有看見覺明的身影。
雙手不自覺地在袖中攥緊錦帕,她忍不住去想覺明到底有什么謀劃,如何應對二皇子的試探。
可覺明什么都沒有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