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了吧,”我不屑地反駁道,“那人呢?咱們那些被扣住的隊員怎么辦啊?到時間他們就能自動沒事了嗎?”
“怎么,你要是壞人還會留咱們那些隊員吃飯過夜嗎?”凱哥眨著眼睛說道,“那樣倒好了,壞人都變開粥廠的了。你以為他們是來做慈善的嗎?放心吧,壞人也不傻,弄出了人命要吃官司,非法拘禁的時間長了也會有麻煩的,這些道理他們都懂,現在不懂法律的人干不了黑社會,他們不會犯常識性錯誤的。”
“那……那咱們現在干什么呢?”我被凱哥說得有些理屈詞窮了,就問道,“難道全都在這里躺下睡覺嗎?等這窩棚的主人回來?”
“你啊,光知道急急忙忙地瞎跑,一點都不會享受。”凱哥眼角泛出了笑紋說道,“今天你出來是干什么來的啊?戶外,是來戶外爬山的。現在山爬了不少,可以坐下來曬曬太陽啦!多好的天氣啊,陽光、微風、滿山的新鮮空氣,”說著他竟然又躺回到了床上說道,“抓緊時間休息,過一會兒就該吃午飯了。”
凱哥的心胸真不是一般地大,實在是大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躺下不到三分鐘鼾聲就又響起來了,搞得青萍和我只好大眼瞪小眼地在窩棚外邊坐等,坐等冰兒他們的到來。
冰兒他們十幾個人過了得有四十多分鐘才趕到了我們這里,幾位年紀稍大的隊員都忙著和再次被吵醒的凱哥打招呼,其余的人利用這個時機做了個簡單地分工。雖說大家基本上都信服凱哥的判斷,但警惕性還是不能丟。青萍自告奮勇地帶著冰兒又重新爬回到我們這道山梁的上邊去了,說是不放心后邊,還是得盯著點兒。我們剩下的隊員就按之前凱哥的主張辦:馬上開飯,不到十一點鐘就開始吃午飯。
我本想點火燒水煮方便面吃的,卻被伏哥堅決地制止了。他說煮面費水還費氣,現在情況不明朗,還是節約著來為妙。讓我們都盡量吃冷的,還要減半食用,怕拖到晚上還要在山上再吃一頓呢。我雖說不太情愿,但還是依從了,因為我覺得他說得也對,天曉得那幫壞人是怎么想的,萬一凱哥的判斷出錯了呢,還是應該把困難想得充分一些才對,有備無患嘛。
黑子似乎挺想和小狄與小易多搭訕幾句的,可惜,這兩位相對年輕的女士不太愛搭理他,所以他只能又跑來纏伏哥,小聲央求著伏哥把什么人介紹給他。
伏哥見擺脫不了黑子的糾纏,就邊啃著面包邊小聲解釋道:“她和你不合適,真的,上次你不是見過她了嘛,長得也就那么回事兒,和你算不上郎才女貌,不般配。”
“誰說的?我們倆年齡差不多啊,有共同語言。”黑子立時反駁道,“兩個人相處最重要的不就是談得來嘛,怎么不般配呢?”
“你說得那是相處,你是只想相處談得來嗎?”伏哥斜著眼瞧著黑子說道,“這個男女湊到一起的時間長了,不就得考慮處對象結婚嘛。我可告訴你啊,她父母都挺著急的,急著把她嫁出去呢。你們這么一直談下去……”
“行啊,沒問題啊!”黑子來了精神,一屁股坐到了伏哥的身邊說道,“我現在是單身,可以和她結婚啊。只要談得來,我是愿意結婚的啊。這你不用擔心,我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
“壞就壞在你是想結婚這事上了。”伏哥不動聲色地繼續說道,“她也是想結婚的,可你們倆不合適,懂嗎?你屬虎,她屬蛇,這婚你們結不得,會出事的!”
“什么?會出事……不是吧,伏哥,我們倆屬什么的你也知道嗎?”黑子詫異地說道,“再說,再說屬什么的和結婚又有什么關系呢?誰說我們倆結婚會出事的?你把他叫來,我當面問問他,他這是造謠誣蔑啊!”
“你先別管我是怎么知道你屬什么的,我就告訴你一句,這是規定,懂嗎?傳統規定。你們倆屬相不合,到時候準定結不成婚,結成了更麻煩,搞不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