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謝。”
簡單沖他們頷首,秦姝再次轉身,面對門口。
手放在門把上,冰涼入骨。
她深呼吸了一口,推門——
門把手忽然轉動,門從里面打開。
抬眼的一瞬,她與秦宴四目相對。
男人西裝挺括,白色襯衫平添幾分矜冷氣息。
從小到大,秦姝很少見秦宴穿正裝。
他不喜歡,自由慣了,長大不愿繼承家業,就去了國外打拳擊。
看見秦姝的那刻,他的眸里有一剎那的光閃過,只是很快斂去,沒讓她捕捉到。
“猜到你會來。”
秦宴側身讓開,視線一路跟隨她進去,反手關上門。
窗外鳥雀蟬鳴,屋里一片靜寂。
病床上,老人鬢邊盡是白發,憔悴滄桑,渾身都插著管子,沒有一絲氣息。
指尖陷入掌心:“醫生怎么說?”
“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但昏迷已經超過三個月,很難恢復意識。”
“只是這樣?”秦姝回頭問他。
秦宴拉了把椅子讓她坐下:“小姝,你是不是懷疑什么?”
秦姝拿出手機,調出今早那條陌生短信,給秦宴看。
男人眉頭緊擰:“你覺得是孫越?”
“只能是他。”秦姝抓了抓頭發,無力地靠在座椅上。
“哥。”她看他,“換家醫院吧。”
秦宴點頭:“好,我馬上讓人去聯系。”
這天,秦姝在醫院待到四點。
離開時,秦宴送她到樓下,一路上,始終與她隔著幾步距離。
不敢靠近。
街角停著一輛黑色豪車。
男人一條手臂搭在車窗上,指尖夾著點燃的雪茄,火光猩紅。
正似笑非笑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