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秦姝拖著酸軟的身子從衛(wèi)生間出來,見周庭晟攏著睡衣坐在床側(cè)。
屋里窗簾緊閉,僅有床頭一盞小燈透出暖黃的光。
他屈指抵著額頭,眼神迷惑中帶著不解。
秦姝趿著拖鞋走過去:“你怎么了?”
“頭疼。”
“”秦姝裝模作樣地走到他面前,雙手捧著他的臉,“我看看。”
周庭晟乖乖放下手,反手撐著床,身體后仰方便她看。
“有點(diǎn)兒紅。”秦姝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可能是你昨晚睡覺的時候撞到了。”
“是嗎?”周庭晟扯開睡衣,睨著胸口的吻痕意有所指,“這些也是?”
秦姝不信他不記得昨晚發(fā)生的事。
“看著不像。”她輕飄飄掃了眼,“也許是被人非禮了。”
周庭晟舔了下唇瓣幽幽抬眸,一副黃花閨女被輕薄的委屈樣兒:“我說怎么渾身疼。”
秦姝:“”
懶得陪他演,她轉(zhuǎn)身往衣帽間走,門口響起敲門聲:
“夫人,新到的那批花種已經(jīng)挑好了,你看看要有喜歡的我就讓人分盒多備點(diǎn),你給朋友送去。”
溫叔隔著一扇門喊。
“謝謝溫叔。”秦姝說,瞥了眼無辜攤手的周庭晟,“不過不用盒子了,已經(jīng)有人裝起來了。”
“啊?”
酒吧——
“恭喜李曉月女士成功渡過情劫!”
三瓶酒碰在一起,溫景意眉飛色舞地說。
“謝謝哈。”李曉月仰脖灌了一大口,“渡是渡過了,七七四十九道天雷一道沒躲過。”
“你也算是吃遍了愛情的苦,雖然被劈的外焦里嫩,起碼他帶走了你的肥肉,瘦了。”溫景意一拍桌。
“真的?”李曉月不信。
“比我的雙眼皮還真。”溫景意沖她拋了個媚眼。
李曉月白眼翻到天上去:“麻煩帶著你那張二十四k純假的厚臉滾去一邊。”
“小姝~”溫景意做作的嘟著嘴搖晃秦姝手臂,“咱倆拯救她于水火,這個女人就是這樣報(bào)答我們的,你說說她。”
秦姝托著腮笑起來:“起碼她肯定了你的經(jīng)濟(jì)實(shí)力。”
“”溫景意嘖了聲坐回去,“媚眼拋給你們兩個瞎子看,白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