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家偵探把調查好的信息發給孟懷瑾。
他冷著臉沖去后院,院子里侍弄花草的傭人被他陰暗的神色嚇到。
孟懷瑾抬手:“你們先出去吧。”
“好的。”
“什么事急成這樣?”孟慶軒膝上攤著一本書,他翻了一頁,沒抬頭地問。
孟懷瑾走過去,彎腰把平板壓在那本書上,他直起身:“秦家出事有你的手筆?”
“挺厲害啊,”孟慶軒抬頭看他,冷笑,“現在都敢讓人查你老子了。”
“我不查怎么知道你干過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孟懷瑾盯著他,問得還算冷靜,“你說過,醫療的進步必然會有人犧牲,那秦知呈算什么,你為什么給他下毒?”
“我不給他下毒死的就是我們孟氏。”孟慶軒瞳孔瞪大,“就因為當年一點破事,他搜集了十幾年的證據想要弄死我們,秦家事業如日中天,這樣的對手難道要我等他能將敵人一擊斃命的時候再動手嗎?”
“所以你把他變成了植物人?”
“不止。”孟慶軒笑道,“他只是運氣好。”
孟懷瑾攥緊掌心,眼睛里的怒火幾乎要化為實質的刀劍射出來。
如果秦姝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報復
可是還有哪里不對,如果這樣,孟致遠又怎么會和秦姝扯上關系?
來不及細想,他匆忙撥出去一個電話,驅車離開。
xx會所,孟致遠正醉倒在美人的溫柔鄉里,大門被一腳踹開。
“滾!”
屋子里這些人都認識孟懷瑾,一刻不敢久留紛紛跑出去。
孟致遠還沒反應過來,孟懷瑾揪住他領口扯向自己:“你和秦姝什么關系?”
“什么什么關系?”孟致遠揉了揉眼睛,“哥?”
“我說過在外面別叫我哥!”
“你有病吧。”孟致遠開機成功,一把推開他,“突然把我朋友罵走,又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你什么意思?”
“我問你和秦姝什么關系?”當務之急是搞清一切,孟懷瑾耐下性子問。
聽到這兩個字,孟致遠有片刻愣怔,一時沒答。
孟懷瑾:“把你知道的都跟我交代清楚,不然”
他站起來目光環視一圈:“你這好日子可就真到頭了。”
“父親說了,我也是孟家人,你憑什么——”
“他自身都難保。”
腦子里僅剩的那點酒精瞬間消散,孟致遠撐著沙發站起來,他從來都是笑面虎,這是唯一一次在人前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