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了個現行,秦姝絲毫不慌,視線直白:“你是不是跟玥玥說什么了,她不對勁。”
“哪里不對勁?”周庭晟掀起眼皮朝她看過來,“你哥哥不是說了,她沒事。”
哥哥,重音。
目光在逼仄的空間里交匯,仿佛有什么東西泡脹在空氣里,越來越大。
秦姝別開臉,看著窗外:“你要實在喜歡這個稱呼,我以后也可以叫你哥哥。”
“叫過別人又叫我。”
他不稀罕。
秦姝自動腦補出后面一句話。
他聲音里見鬼般摻了些懊惱不解的情緒:“你家里人似乎都不是很喜歡我。”
茶言茶語。
周庭晟似乎誓要在人設崩壞的路上闖出一片天地。
秦姝彎唇,語氣悠悠:“第一次見面就要斷人手腕,他們喜歡之前也得摸一下自己的骨頭硬不硬。”
聞言,周庭晟轉眸瞥她,他瞇著眼眸光幽邃,那雙眼危險又多情。
“不是沒斷嗎?”
“你很遺憾?”
秦姝趴在車窗上,呵出口氣,在白霧里勾出一個笑臉。連帶著她那嬌小的身軀,一起盛入他眼底。
十一月的天氣,外面冷了,車里暖氣開得足,她脫了外套,胳膊、后背,鎖骨都暴露在空氣里,雪白細膩。
男人低垂的睫毛顫動:“所以在你眼中我無可救藥?”
“我沒說過。”秦姝坐回來,笑臉朦朧地逗留在她鼻尖的位置,周庭晟勾唇:“傻。”
被莫名其妙扣上這個標簽的秦姝沒有任何意見,只低頭看著腳尖。
周庭晟又說:“你讓我別那么做,我聽你的了。”
“謝謝?”
“我是說——”周庭晟拿手指反手蹭了下她手背的肌膚,秦姝拿眼望過去,他一觸即離收回手,細微的電流感流竄全身,他聲音清冷,“那不也是聽話嘛。”
嗯
怎么不算呢。
秦姝把靠近他那一側的手拿走:“算。”
學校徹底結課是在十一月底,秦姝交完論文,和溫景意她們聊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