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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了，這衣服還是三哥的。”梁婉擠了點洗手液，抹到顧莘手背，說，“你們這幾個兄弟了，還是三哥做事周到。”

顧霖生敷衍地笑了笑：“那可不是，畢竟是嫡子，正兒八經(jīng)的顧家人。”

氣氛一時微妙，梁婉抿了下嘴角，自知失言，不再多說。

等顧思敢做完卷子，兩人從亭子離開。

顧卿月打個噴嚏，顧思敢心生幾分愧怍，擔心道：“哎，卿月，你別不是感冒了吧，那我可就罪過了。”

顧卿月?lián)u搖頭：“沒事，我就是鼻子有點癢。”

顧卿月回到顧母的屋里，顧母摸了摸她的手，涼的跟從水里撈出來似的，她皺眉：“怎么凍成這樣了？”

“跟思敢在亭子坐了會兒，有點凍著了。”

顧母手指輕點了點了顧卿月的額頭，無奈道：“傻閨女，冷了不會回來添件衣服？先去床上躺會，等會要跟你爺爺一塊吃晚飯。”

顧卿月?lián)u著顧母的手：“媽，我能不能不去啊？”

顧母失笑，將顧卿月落在臉頰側(cè)的一縷發(fā)絲壓在耳后：“真不知道你怕些什么。”

顧卿月和顧母吃完午飯后，閑著無事，躺在床上，捧著一本書來看，迷糊之間，倒是睡著了。醒來時，外邊天色暗淡，一時分不清時辰。

外頭依稀有竊竊的人聲，匆促的腳步聲，琮琤雨聲。

顧卿月臉貼在枕頭上，聽了一會兒，這才慢吞吞地掀開被子，下了床。

顧母剛好推門進來，見著顧卿月醒來，正在洗臉，笑了一笑，說：“正好，要準備開飯了，走吧。”

顧卿月擰了一把古巾，囫圇擦了臉，古巾丟在臉盆里，跟著顧母出了屋子。

顧卿月覺得這一頓飯無異于受刑，就連顧思敢看見她，拉住她的袖子，悄悄問她：“卿月，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呀？”

顧卿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有這么明顯嗎？她笑了笑：“沒事，我剛睡醒，臉色都會有點臭。”

“你有起床氣呀？”顧思敢睜著一雙大眼睛。

顧卿月微怔，顧思敢也沒再多說，拉著她一塊坐下：“你跟我一塊坐吧？這樣，我們還能說點悄悄話。”

顧思敢不知從那拿出了一板藥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