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她來公寓時,顧珩生自然也沒提及這事兒。
顧卿月如今來顧珩生的住所,已然十分自便,不管是心理上的,還是行為上,似乎比她待在蘇家還自在。
她坐在地板上,腿邊放著一杯咖啡,將臉貼近落地窗前。她盯著樓下看得認真,連橘貓將嘴探入她的杯中,偷喝她的咖啡,她也不曾發覺。
直到手心摸到shi漉漉的水跡,顧卿月將手伸到眼前,指娃間的咖色水跡,以及殘余著咖啡香氣,她盯著看了兩秒,緩緩轉過頭,看向地板。
馬克杯子斜倒在地,杯底空空。
罪魁禍首早已逃之夭夭。
顧卿月抬手撫著額頭,嘆了一口氣。
顧珩生從廚房出來,顧卿月蹲在地上,左手拿著一盒抽紙,右手抓著幾張面紙,正在擦地板。
“怎么了?”
“扎伊采夫偷喝我的咖啡,把杯子打翻在地。”
三天前,顧卿月擅做主張給那只貓取了扎伊采夫這個名字。顧珩生一開始聽到這個名字時,有些意外,疑惑地皺著眉:“為什么給一只貓取兔子的名字?”
扎伊采夫是俄羅斯語,意思是兔子。
顧卿月笑了笑,說:“這不是很神秘,叫一只貓為兔子?”
顧珩生體會不到這其中的神秘之處,但對她給他的貓取名為扎伊采夫,倒沒持反對的態度。
“我得出去一趟,你替我看下鍋里的鯽魚豆腐湯,十分鐘后,調小火?”
紙巾被咖啡泡shi,一時輕飄飄的面紙,多了幾分份量。顧卿月將紙巾扔入垃圾桶,點點頭:“好?!?/p>
顧珩生開門出去,顧卿月走入廚房,摸出手機定了時間,繼而將手機放到桌上,一只手拄著下巴,盯著一鍋鯽魚豆腐湯發呆。
十分鐘后,客廳傳來開門聲,接著,隱隱有男人說話的聲音,語調聽上去頗為吊兒郎當,聽著不像是他。
顧卿月走出廚房,同進來的男人目光交匯,顧逸生呵笑了一聲:“我當三哥金屋藏嬌呢,沒想到是卿月呢。”
他這話說得有些輕浮,顧卿月幾分不適,去看他身后的顧珩生,顧珩生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頭,顧卿月同顧逸生打個招呼
顧逸生笑了笑,目光在顧卿月的身上停了片刻,接著走到沙發上坐下,摸出煙盒和打火機。
顧珩生說:“去陽臺抽去。”
顧逸生驚嘆道:“規矩真多,我不抽?!?/p>
他兩手舉起,示意認栽,繼而將煙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