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妃嬪聽到蘇培盛的話都驚呆了,就連一向表情淡然的宜修都沒有能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什么?這人剛剛說了什么?
只因為她們刁難安陵容,所以皇上就覺得自己的心尖寶貝受委屈了,迫不及待的讓自己的心腹過來把人給接走。
安陵容也瞪大了眼睛,說實話,她還沒有從自己很受寵的這個事實中適應過來,因為太過不真實,被蘇培盛接走的時候,還是寶鵑在一旁扶著她離開了,好在蘇培盛震驚中還有理智,知道提醒安陵容向皇后請辭。
宜修整個人心痛到麻木,手里的護甲都戳進了手心里,劇痛好歹讓她回神,說不出什么話,揮揮手讓安陵容快走。
而在安陵容走了之后,剩下的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說話。
宜修扯了扯嘴角,結果還是沒有扯出一個笑容,只能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時間不早了,都散了吧!”
竟然是連句體面話都說不出來了。
但其他的人也沒有什么心情說話了,囂張的華妃直接沒有行禮,直接讓頌芝扶著離開,只是那臉色實在不好,可以看到暴風雨的來臨。
而其他人多少還是向皇后行禮,之后就匆匆離開,一個臉色比一個難看。
而坐在原位的宜修卻始終面無表情,都沒有抬頭看任何人,旁邊的剪秋感受到身邊的低氣壓,一句話都不敢說。
良久,宜修終于動了,她猛然抓起旁邊桌上的茶盞,狠狠的摔了出去。
表情兇狠,眼神充滿戾氣:“安陵容!”
低低的話語仿佛帶著無邊的咒怨,讓剪秋狠狠打了一個冷顫。
她連忙安慰道:“娘娘,您何必動氣,那珍常在無才無德,想來只是皇上貪一時的新鮮所以寵一會,過幾天也就忘記了!”
宜修捂著額頭,感覺頭風又開始犯了,但剪秋的話卻是很好的緩解了她的頭痛。
“是了,皇上一向喜歡有才學的女子,那安陵容不過是一個小小縣丞的女兒,容貌也是平平,且“珍”之一字,太過稀松平常,皇上向來都喜歡有底蘊的字給人做封號,聽起來就不像是個重視的!”
宜修努力讓自己忽略掉“珍”字有珍寶的意思,只說這個字太過平常,又沒有什么多余的含義,皇上根本就不上心。
剪秋自然是順著宜修的話去說,好說歹說終于是緩解了一點頭痛。
而華妃回去之后也把翊坤宮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給砸了,并且這樣還不夠解氣,又讓人把曹貴人給找了過來,口中不斷說著要殺了安陵容。
這讓曹貴人嘴里苦澀,這要殺一份嬪妃哪里是那么簡單的,而且就今天早晨那一幕,華妃都不過才說了安答應,不對,現在是珍常在了。
如果沒有皇上護著,就算是一個妃位,華妃想弄死也就弄死了,但就今天那場景,華妃都才刁難了一會,蘇公公就趕到了,那說明什么?那說明那個珍常在身邊有皇上的人啊,就這樣還要對她動手,簡直就是在找死。
但曹琴默也知道自己沒有拒絕華妃的權利,所以一口答應,但離開翊坤宮之后卻是愁眉苦臉,自己只能是能拖就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