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10!”
“氣運+10!”
“氣運+10!”
……
數值瘋漲,眨眼已破五百。
可他半點笑不出來——每十點氣運,便意味著一條人命被乾坤鏡吞噬。
四十多條亡魂,此刻全算在他頭上。
“丫頭啊,你這不是救我,是連骨灰都不給我留!”
他仰頭哀嚎,聲音嘶啞。
欠債尚可逃,得罪天瀾宗,卻是舉觀皆滅,寸草不生。
天劍宗,陣法深處,風雪如刀。
楚涵殺得眼都紅了。
為了銀子,她早已把顧忌丟進冰窟。
所有落單的修士,只要被她撞見,便悄無聲息地沒入乾坤鏡的幽光。
戒指里銀票越疊越厚,已破千兩大關,血腥味混著銅臭味,竟讓她越戰越勇。
日落西山,余暉被雪峰折得支離破碎。
風雪驟停,天地反而更冷,像被抽走了最后一絲溫度。
楚涵不過煉氣五重,靈力薄得像紙,須臾便凍得牙關打戰。
她拖著步子,在蒼茫雪谷里踽踽獨行。
走了數里,竟連一道喘氣的影子都沒見著,仿佛整座第二關只剩自己一人。
“再不開第三關的入口,我怕是要凍成冰雕了……”
她抱緊肩膀,呼出的白霧瞬間被寒風撕碎。
又咬牙挪出百步,忽聽雪幕深處一聲裂帛般的呼嘯——風雪倒卷,一道白影自虛空踏出。
來人一襲白衣,袖口銀紋獵獵,長劍青鋒映雪,像一截淬了霜的月光。
楚涵抬眼,只看清他衣襟上的天劍宗徽記,臉色便唰地慘白,腳下一滑,撲倒在冰面上。
“臭丫頭!”
男子聲音比寒風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