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歐意外的看了一眼阿青,這時候還能觀察的如此仔細,確實不是凡人。
“沒錯,為何入勢之人必為武道之人,就在于他想借勢,必須以武承勢,其實我在創出魚龍舞之間就悟到了河海之勢,但只有揮舞劍招,我才能借勢御敵。”
說著他又虛揮了一下手掌,潭面上便又多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你雖然天生能容萬物之勢,但你也恰恰為其所累,沒有一個勢你可以深入并為其創出自己的武技,在能夠借勢的高手面前,就算你能順萬勢又有何用?”
老歐走過阿青,背對著她;
“人家借的勢比你深,用的比你強!”
阿青這時候反而放松了下來,轉過身來。
“那借勢之上可還有?”
老歐發覺這個小丫頭還真有意思,被自己這樣說還沒感到絕望嗎?
“自然有。”
老歐還是站在原地;
那一刻天地真正安靜下來,潭水不動,山林不動,連風都停止了流動。
阿青也一動不敢動,看著老歐那個身影,明明沒有任何變化,她卻覺得自己站在了一條波濤洶涌的大河之前。
“我即為勢。”
老歐散去了身上凝聚的勢;
“也可以叫它——合勢。”
“這已經是武道的最高階段,徹底將自己融入勢中,你的一舉一動,就是你所悟的勢的一舉一動,如果我剛才走一步的話。”
老歐踩了踩面前夾雜著鵝軟石的沙土;
“這里怕是會被壓塌咯。”
走到阿青身邊,拍了拍她的肩;
“你現在懂了嗎?債不是想討就討的。”
阿青不動,只是半垂著腦袋,任由長發垂下,看不清面孔。
“我懂了。”
老歐感到一些欣慰,正想用打個巴掌再給個棗這個老套路,安慰一下阿青,卻又聽到了一句;
“可這債我還是要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