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恢復正常?你到底懂不懂!王婉兒是正在變成嫁衣沒錯,但根源終究是在她身上,恨是從她心中而起,拜月教徒到現在都沒用上邪術,只是引導了這股恨化為怨障!”
“要是王婉兒自己可以想通的話她還會如此失常嗎?她的恨已經深入骨髓,最痛的逆鱗已經被你拔起,換句話講,她沒救了,連喚情都能失敗,她現在和一具嫁衣還有什么差別?”
捷彩妤又捶了一下桌面,讓阿青看向自己。
“阿青,你記住,作為暗星使你不該考慮這么多,我們要維護的是平京的秩序,是萬千平京百姓的生命!”
“如果她還值得救我們自然要救,現在她已經無藥可救你就不能糾結于此,你要做你該做的,懂嗎?”
做該做的啊…
阿青把視線收回來,坐在原地閉上眼睛,心中有了論定。
入夜,阿青就一直等在欽天監的觀星塔上,這里是平京城里除了皇宮星閣外最高的建筑,平時除了觀星使就算是親王都沒有資格上來。
因為這里可以看到平京大半的地貌,甚至包括了皇城的一部分。
一道藍光閃過,彭莒出現在阿青身邊。
“阿花睡著了嗎?”
“那是自然,這姑奶奶玩了一天早累了。”
彭莒看了一眼阿青的背影,他覺得今天阿青又有點不對勁了。
“叫我來干嘛?”
“找人。”
阿青盯著黑夜中的平京,淡淡道:
“你還記得光福鎮那個嫁衣的氣息嗎?”
彭莒露出厭惡的表情。
“當然,這種臭味無論洗多少遍澡都無法忘掉!”
“我要在今晚找到那個拜月教徒,你對這種氣息的感知比我范圍更廣,我們兵分兩路,今晚搜遍整個平京。”
說罷阿青就把龍泉射到遠處的一個墻上,扯動牽絲把自己扯向那條街道上;
看到阿青的身影已經消失,彭莒嘟囔一聲“就知道叫我做這種麻煩事”后便也跳下觀星臺,在平京的房舍上不斷跳躍,尋找拜月教徒的氣息。
兩者在天快亮的時候才匯合,一人一馬已經把整個平京都搜遍,但無論是誰都沒有找到那個拜月教徒的氣息;
彭莒踢了踢蹄子,鼻子里吐出兩絲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