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老區喃喃自語,他下意識就要踏出門,但踏出的那只腳面離黑色地面還剩下幾分的時候就懸在了空中;
老區知道自己不可能一夜之間就不知不覺的回到鍛劍峰,更何況剛才還有一聲詭異的巨響,這種種都代表現在他已經陷入了危機中。
老區收回右腳,手上劍坯揮出,無形烈火卷曲著空氣擊向黑石地面,打出一道深不見底的劍痕。
老區盯著那道劍痕,他還能感受到劍痕中殘留的火勢,絲毫做不得假。
可就是這看不出破綻的真實,才讓老區更加覺得哪里都是不對勁。
老區向后退了一步,用手把木門狠狠關上,讓自己與門外的鍛劍峰徹底隔絕開來。
插好門栓,老區拿著劍坯坐回到椅子上,用還帶著血絲的雙眼盯著門縫外傳進來的光線。
幻術嗎…
老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和額頭,把本就雜亂的毛發弄得更加不像人樣。
想著自己也不會破解這種幻術,還不如干脆再去睡覺,老區把劍坯往桌上一插,重新躺回到榻上,打了個哈欠,閉上惺忪的雙眼。
“愛怎樣就怎樣吧…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兄臺,你這樣可讓我的鄰居們睡不好覺啦!”
煤車早就被打散,滿車的煤球都散落在小院中,拉煤的農夫此時站在院落的門口,而青年則是站在屋頂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拉煤人。
“我說兄臺,你不是個拉煤的吧?”
一道道黑氣從青年的身上發出,黑氣如鬼魅一般不斷盤旋在青年身邊,隨著黑氣的不斷放出,它們盤旋的范圍越來越大,漸漸包圍住整個院子,接著便向莊子各處襲去;
還沒半響,拉煤人環視一周發現整個莊子都被黑氣包圍,從外界看來就宛如一團烏云徹底壓住了這個打鐵莊子。
“你也不是個打鐵的吧。”
拉煤人站在院子仰視青年,依舊沒有摘下頭上的圓笠,但并不是在發問,而是用了確鑿無疑的語氣。
青年攤了攤手。
“我從來沒說過我是。”
青年攤開的掌心匯集了兩團黑氣,黑氣在他手中不斷匯聚成球狀,球面不斷翻滾,似乎隨時有什么東西就要從中沖出。
“可我知道,你還蠻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