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拄著劍跪在比武場上,渾身氣息紊亂,渾身掛彩,就連臉上都有一道劍痕在滲出血來。
而她對面站著一個黑衣女子,兩人身上穿著都是侍劍人勁裝,但不同的是,此女左臂上的橫條只有兩桿。
二品侍劍人,離一品侍劍人只有一步之遙。
這是第二天的第一場,阿青一和此女交手就遭遇了狂風劍雨般的打擊,此人長劍細如柳,她的劍勢也從此而出,被稱為柳勢。
柳絮飄揚,其劍也輕飄飄的,但就像有顆大柳樹栽在比武臺上一般,無論到何處都會有如柳絮般的劍勢劃過阿青身周,阿青就算反應(yīng)再靈敏,也被這數(shù)之不盡的柳絮弄得狼狽不堪。
就像風停下一般,場內(nèi)的柳勢一下止住,但并沒有消失,只是停下了下來。
阿青可以感受到自己眼前就停著那道道柳劍。
“認輸吧。”
女子并不想太為難阿青,她那時沒有和阿青交手,正如楊柳,此女的劍道并不凌厲,反倒如春風拂面,平時練劍都是自己躲在一個角落中,從不輕易與人起爭執(zhí)。
若是阿青肯退讓,她不愿傷害她。
“你很厲害。”
阿青長嘆一口氣,她真的小看了鍛劍峰上的這些侍劍人,一旦使出武勢,前后差異不可同日而語。
用柳勢的侍劍人也暗嘆一聲,看到阿青這模樣她就知道又是一個難纏的人,練劍的人總是那么不服輸。
“可我也沒有弱到要認輸啊…!”
阿青雙目一凜,竟直接持劍朝著對手疾跑而去,女子揮動手中細劍,柳勢就像細雨一樣點在阿青身上,阿青舉劍格擋,卻只能護住自己身上要害,其他位置發(fā)出嗤嗤聲,點滴血跡點在地上。
還沒跑到臺中,從阿青身上留下的血就已經(jīng)在臺上涂上了一個’一’字。
“嘖嘖,真慘啊。”
林宗老還在閣樓上看戲,林七七則是有些緊張,一個無法動用武道的劍客如何和武道劍客爭斗?
為何阿青如此倔強?
“爺爺,你還不出手阻止嗎?要是阿青被殺了怎么辦?”
林七七看不過眼,不僅是她,就連臺旁的教員眉頭也皺了起來,一般這種涉及到生死的情況教員理應(yīng)出手阻止,判定輸贏。
但這個零號阿青卻被林宗老特別交代過,如果不是她自己認輸,誰都不能插手她的比試。
“如果這點小風小雨都撐不過,那她也活該去死,不要浪費這么一副大好的身體,早點讓下一個天生劍心出生才好。”林宗老語氣冰冷,說出的話也是殘酷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