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抽回手,對上周平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
那雙眼里有悔恨,有哀求,還有一絲癲狂的執(zhí)念。
“周平笙,你該走出來了。”
“我走不出來,柳梔,我愛你。”他固執(zhí)地說。
我收回目光。
聽著所謂的真心剖析,我心里沒有掀起一點波瀾。
夕陽下,照片里的母親笑容溫暖,熠熠生輝。
周平笙身影被拉得很長。
我的語氣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你以后都不要來了,我母親和我都不想見到你。”
晚風吹在臉上,帶來一絲涼意。
走得好遠,我才驚覺自己落淚了。
身后,傳來周平笙壓抑痛苦的嗚咽。
我加快腳步,離開墓園。
沈津南在路邊等我。
“走吧。”
“舅舅,你今天不是有項目要談嗎?”
我坐上副駕,好奇發(fā)問。
沈津南笑著開口,
“是啊,這不是聽說你來墓園了,放心不下就跟來。”
一時,空氣有些凝重。
許久我偷偷拭去眼淚。
“舅舅,你不用擔心,我不是小孩子了。”
……
沈津南一直未婚。
他將我視作他的繼承人培養(yǎng)。
我的進步很大。
短短幾年,已經可以在公司獨當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