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同志們一聲更比一聲高,那幾個大爺鐵青著臉,卻不敢反駁什么。
聲音傳進房間里,岑婧怡和涂月華都是低頭忍笑。
老中醫像是聽不見任何熱鬧,認真地給涂父扎針。
將涂父扎成刺猬后,老中醫交代一聲:“別動他。”
隨后又起身出去包藥。
岑婧怡看看躺在竹床上的涂父,跟著追了出去。
“唐大夫您好,我能向您打聽個人嗎?”
老中醫掀起眼皮看她一眼,沒說話,繼續用小桿秤量藥。
岑婧怡見他沒反對,就用手比畫道:“今天上午有個高高大大,開著黑色轎車來的男同志找您看病,您有印象嗎?”
“您有沒有他的聯系方式,或者知不知道他大概什么時候會再來?”
老中醫量藥的手頓了頓,搖頭。
見狀,岑婧怡哪怕本來就沒抱多大希望,也還是無法控制地感到失望。
涂月華這時從房間里出來,給岑婧怡遞了個眼神,示意岑婧怡進屋。
她自己則是小跑出了門。
沒一會兒,拿著一張紙回來。
“唐大夫!如果那個靚仔下次來了,麻煩您把這個紙條遞給他,可以嗎?我們有重要的事找他!”涂月華潛意識里以為老中醫聽力不好,放大了音量。
老中醫被她吵得皺眉,看了她兩眼,這才深吸一口氣把寫明電話號碼和姓名的紙條接過去。
老中醫將紙條夾進一本中醫古籍里,繼續包藥。
整整九大包藥,用細繩綁起來,串成了三串。
老中醫將藥遞給涂月華,“一天三服藥,回去用瓦煲煎,三碗水煎成一碗,趁熱喝。想要快點好,三天來扎一次針,不方便就一星期來扎一次。所有醫藥費,一百五十塊錢。”
一百五十塊!
這是涂月華屬實沒想到的。
幸好今早出門前,她媽給她塞了五百塊。
涂月華麻利付了醫藥費。
老中醫面無表情,進屋給涂父拔了針,就又出來接診下一位病人了。
涂月華將涂父背回車上,驅車,返家。
回到家時,已經是黃昏時分,所有人都是又渴又餓。
周阿姨差遣涂月華喝完水后去買菜,自己則是給涂父收拾失禁尿濕的褲子。
“月華,我跟你一起去。”岑婧怡放下水杯說。
涂月華猜到什么,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