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導的時間是四個小時,備課不用時間?”顧延卿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忿。
岑婧怡默了默,突然低低笑出聲。
顧延卿擰眉,“傻笑什么?”
岑婧怡不答反問:“你是不是因為我要備課,沒時間理你,才這么氣憤?”
剛剛顧延卿的動作她并非沒有察覺。
只是沒有往這方面想,單純以為顧延卿只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現在聯系了顧延卿說話的語氣,她才突然意識到什么。
被拆穿的顧延卿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幾秒,他才理直氣壯地承認:“對,沒錯,我就是受不了你不理我。”
岑婧怡‘嘖’了聲,“茵茵都沒你黏人?!?/p>
“你嫌棄我?”
質問的聲音還沒落下。
懲罰的大掌已經伸了出去,準確地撓在岑婧怡的癢癢肉上。
岑婧怡驚笑一聲,扭著身子想躲開。
被顧延卿整個摟進了懷里……
睡在大房間的小黑被那一聲驚笑吵醒,抬了抬自己沉重的狗頭。
睜開眼看向烏黑的門口。
沒再聽見什么異常動靜后,就枕著自己的屁股再次閉上了眼睛。
“哼~”
“呼~”
床上床下。
一人一狗,此起彼伏地打著輕鼾。
翌日,起床號響。
岑婧怡睜了睜眼,看向窗戶。
沒被窗簾遮住的采光固定窗,顯現出冬日早晨特有的霧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