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紙筆,寫了份報告。
岑婧怡在旁邊看,內容大意就是向組織匯報添置了家電,請組織派人下來做防竊聽檢查。
顧延卿寫完報告,旋上鋼筆筆帽。
站在他身側的岑婧怡不自覺深吸一口氣,心情變得有些凝重。
“有這么嚴重嗎?”岑婧怡扶著顧延卿的肩膀,認真問道。
顧延卿抓過她的手,拉她橫坐在自己的腿上。
“嗯,雖然咱們軍區暫時還未有過被竊聽的事件,但上面組織開會學習的時候,通報過其他軍區被竊聽的案例。你猜,竊聽器藏在哪兒?”
岑婧怡的注意力被吸引,亮著眼睛等待顧延卿的下文,也忘了自己還坐在顧延卿腿上這回事了。
顧延卿卻是笑眼看著她,久久不開口。
“你說呀!藏在哪兒?”岑婧怡等不及催問。
顧延卿喉結滑動,手在岑婧怡腰上摩挲了幾下。
眼神也在頃刻間變得幽深,聲音低低引誘:“你幫幫我,我就告訴你。”
岑婧怡最開始沒反應過來,差點就將‘幫什么’問出口。
反應過來,她立馬就要站起來。
顧延卿雙手掐住她的腰,她登時動彈不得。
岑婧怡臉紅耳熱,“我不想知道了,不行啊?”
“可我想告訴你呢。”
顧延卿往后靠在椅背上,兩腿岔得更開。
岑婧怡差點從他的兩腿縫隙中漏下去,趕緊自己調整了坐姿。
顧延卿眼角微彎看著她,開口道:“去年,也是三月份,南方那邊有個軍區。一個隨軍家屬收了份禮——一個保溫茶杯。”
岑婧怡驚訝,“茶杯?竊聽器在茶杯里?!”
“嗯。”顧延卿神色變嚴肅了幾分,“好巧不巧,那個茶杯被干部隨身攜帶到營區去使用,直到兩個月后,茶杯不小心摔在地上,暗藏在茶杯底部的竊聽器這才被發現。”
“那后來怎么樣了?那個干部,和他的家屬,有沒有受到什么懲罰?還有那個送茶杯的人!”
顧延卿拿了岑婧怡柔軟的手把玩,同時回答說:“干部被停職調查了整整半年,這才洗清身上的間諜嫌疑。不過就算洗清了嫌疑,降級和處分也是少不了的。”
“那位隨軍家屬,也是被限制人身自由長達半年,其間經歷了多少場談話、被做過多少次思想教育,可想而知。”
“至于那個送茶杯的,也只是被人利用而已,壓根兒不知道茶杯里有竊聽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