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長大了,都不喜歡粉色了。那爸爸給你打個大書架,咱們爺倆,一人一個……”
……
父親的笑臉在岑婧怡的腦海中已經變得模糊。
她眼眶有些發熱,繼續道:“八年前!學校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勒令我爸搬出教職工宿舍。”
“現在!公安同志已經證實我爸無罪。我要求!學校把該分給我爸的那套房子,還給我爸爸!”
如果當年學校不把岑侯明趕走,岑侯明或許就不會回老家了。
不回老家,或許就能避開胡二牛等人的毆打,避開那場落水的事故。
事情久遠,閆校長不知道分房的事情。
呂青山和康主任卻是一清二楚。
岑婧怡說的沒錯,那時候學校的分房名單已經下來了。
岑侯明確在其中。
就在學校分房前的一個月,公安來學校把岑侯明帶走調查。
岑侯明去世的前兩天,學校正好把鑰匙分發下去。
也就是說,如果岑侯明當時在學校,那套房子已經是岑侯明的了。
因為分房的名單已經上報,所有檔案記錄在冊,想要更改得層層上報。
可當時的岑侯明一沒有被確切定罪,二沒有被開除,學校沒有理由把房子收回去。
于是,岑侯明死后,那套房子就空了出來。
這些年來,學校以低價租給家里不夠住的教職工。
租金全部上繳學校公賬。
這些內情,普通老師是不知道,只當那套房子不好再分,所以才往外租。
呂青山和康主任的心里卻是一清二楚。
很巧的是,他們二人都租過那套屬于岑侯明的房子。
他們一個是租來給老丈人一家住;一個是租來給當時還沒結婚的女友住……
現在,那套房子也是租出去的狀態。
是呂青山的女兒女婿住在里面!
如果岑婧怡把房子要走,呂青山的女兒女婿就得另外找房子了。
可外面哪里還有環境這么好,租金還這么便宜的房子?
呂青山覺得頭皮發緊,掏出手帕連連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