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已經轉移,他沒必要再繼續蹚這趟渾水!
老底都被揭了,呂青山只能硬著頭皮,向岑婧怡承認:“額……情況,確實是這么個情況。”
他緊接著又辯解:“我們都不知道什么集資房,見學校空了那么一套房,沒有再分配,就為了方便教職工,租借給家里不夠住的教職工了!”
“額那個!租金是一直入公賬的!不到我們任何人的口袋里!”
岑婧怡反問:“是嗎?是不到你們任何人的口袋里,還是進你們每一個人的口袋里?”
“學校每年逢年過節分發米面糧油,這些錢,不是從公賬出的?”
呂青山:“……”
顧延卿犀利又問:“那現在租住在我岳父那套房子里的人,是誰?”
閆校長康主任齊刷刷朝呂青山看去。
呂青山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
他擦汗的手都抖起來了。
“咳~”他清了清嗓子,沒敢直視顧延卿的目光。
而是對著岑婧怡打起了感情牌:“婧怡啊,我家佩玉和你們一起長大,她的情況你應該還記得吧?不爭氣,早早就結婚生了孩子。”
“她找的男人也是個沒用的,連個正式工作都沒有。”
“她們要是不進城來租房子住,那就只能在村里種一輩子田了。”
顧延卿接過話:“所以,現在住在我老岑家房子里的,是你呂家的女兒女婿?”
呂青山:“……”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他感覺已經完全脫離掌控。
干脆破罐子破摔道:“這樣吧!你們去找教育局,教育局那邊要說這房子是你們的,我們就把房子還給你們!”
“至于現在房子里住的是誰,以前住的又是誰,這你們就不用管了!總之教育局要說房子是你們的,學校就把房子原原本本地還給你們就是了!”
這是要把問題踢到教育局去。
雖然學校有可能會因此被教育局問責,但這棘手的問題起碼是拋給教育局了!
“這是財產糾紛,我找教育局做什么?”岑婧怡說,“要找,我也是找法院,告學校非法侵占屬于我父親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