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么說,岑婧怡倒是不好意思拒絕了。
“那好吧,你注意別讓茵茵亂跑就行。”
顧延卿眼睛彎了彎,藏起一抹狡黠,“你放心,就算是我丟了,我也不會讓茵茵丟了。”
看著岑婧怡抱著茵茵進了宿舍,顧延卿這才轉身走進黑夜中。
昨晚他表示要走將近四個小時的路程,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他就回到了村子。
這一夜,沒有了彼此的影響,但岑婧怡和顧延卿還是在不同的地方,同樣陷入了失眠。
岑婧怡在認真思考涂月華的提議,也在思考當年父親的事。
顧延卿則是在思考怎么才能讓岑婧怡拒絕涂月華。
他提議帶茵茵去見老同學,就是為了提防涂月華突然就帶岑婧怡和茵茵走了。
只要茵茵在他這里,岑婧怡就不可能單獨和涂月華離開。
他承認自己的行為手段很卑鄙,但他沒有辦法,他真的不想和岑婧怡茵茵分開。
斗轉星移,白晝悄然代替黑夜。
顧延卿起得比以往都早,又是一身霜露來到了鎮上。
他也不急著去找岑婧怡,而是在職工宿舍的附近蹲守,確保涂月華不會突然開著小轎車來拐他的媳婦孩子。
等到了和以往差不多的時間,他才從隱蔽身形的草叢中走出來,朝職工宿舍走去。
一直到吃過早飯,涂月華也沒有出現。
但顧延卿還是按照昨天的計劃,帶著茵茵出門了。
岑婧怡在宿舍繼續著沒有完成的翻譯稿件,直到上午十點多,涂月華的轎車才停在她的宿舍門口。
涂月華今天的打扮更加招搖惹眼。
黑底紅花的暈染襯衫,搭配紅色光面的皮裙,腳下則是踩著看起來都熱的靴子。
她的頭上還架了個充當發箍作用的墨鏡。
再加上她涂著大紅色的口紅,畫著藍色的眼影,整個人幾乎比電視上的電影女演員還要惹眼。
所有住在職工宿舍的人都出來看新鮮了。
他們從來沒親眼見過打扮得這么張揚,還從內而外散發著自信的女生。
那輛黑色的皇冠轎車也同樣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讓他們不禁討論起關于‘自己不吃不喝多少年能買得起這樣一輛車’的問題。
同時,他們也好奇,平常看起來人淡如菊的岑婧怡,什么時候交的這個朋友?
他們怎么從來沒見過?
面對大家伙的圍觀,平常自詡不在意別人眼光的岑婧怡都有些尷尬了。
她帶著涂月華進宿舍,直接將所有打量的目光關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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