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月華猜到什么,沒有拒絕。
去到附近菜市場,岑婧怡看到電話亭,果然說要打電話。
“你打吧,我去買菜,買完回來找你。”涂月華說。
岑婧怡頷首,朝電話亭走去。
打回家屬院,很快被接通。
“喂?你找誰?”
岑婧怡辨認出聲音的主人,“袁大姐?我是婧怡。”
“啊!婧怡啊!你找茵茵爸爸吧?哎喲,這個點兒,他們恐怕還沒回來呦!不然你晚點再打吧?再過大概五分鐘,估計就差不多了。”
岑婧怡應好。
電話掛斷。
岑婧怡站在電話亭旁等待。
幾次抬手看腕表。
終于過去五分鐘。
她再次拿起話筒,撥號。
電話被接通,話筒里傳來熟悉的低沉男聲:“喂?”
岑婧怡意外愣住,沒想到會是顧延卿接起電話。
“喂?婧怡?”顧延卿聲音低低問。
他剛回來,就碰見袁大姐,得知岑婧怡給他來過電話。
于是他家都沒回,直接等到電話旁。
“是我。”岑婧怡舔了舔唇,言簡意賅向顧延卿說明了涂月華已經被保釋出來,以及涂父生病的情況。
顧延卿:“嗯,陳大哥也給我來電話說了。”
“延卿,是這樣,今天我們帶涂老師去看病……”岑婧怡突然間不知道怎么開口。
顧延卿一下就聽出她的語氣,擔心地皺起了眉頭,“怎么了?你別著急,慢慢說。”
“沒事,沒發生什么事,是……我和月華都看到,有位男同志,和你長得很像。”
話筒里沉默。
岑婧怡舔了舔唇,繼續說:“那個人跟你長得真的很像,月華第一眼都認成你了。我就想打個電話跟你說一聲。”
“月華說,你是不是有兄弟流落在外?或者……”
她沒再繼續說下去,接下來的猜測太殘忍了。
可她覺得,那才是最大的可能。
畢竟顧延卿和顧大軍蔡金花一家完全沒有相似的地方,無論是外形還是性格。